第2章 24我一邊忙公司的事情，一邊還得照顧兒子。身心俱疲。
偶爾能得到姜雨琦的消息還是得從聞聿然的微博當中。
他恨不得記錄和姜雨琦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星瑤因為有了媽媽的陪伴，現在笑容可多了。
】【雨琦送我的手表，她說她要彌補我。】姜雨琦一次也沒聯系我，
但是她會給聞聿然的每一條微博點贊。公司的股票是跌了又跌，試問一個做親子產品的公司，
連自己的大老板都帶頭出軌，誰還會相信呢？我拖著疲憊的軀體回了家，已是晚上九點。
兒子還沒有睡，他小跑過來，抱著我的腿，聲音悶悶的，“爸爸，為什么媽媽還不回家？
”“我已經好多天沒見媽媽了，是不是就像陳阿姨說的，媽媽不要我們呢？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好想媽媽。”“爸爸，你能讓爸爸回來嗎？
”小男孩眼神中滿是希冀，我蹲下，抱住他小小的身體。“嗯，媽媽，明天一定會回來。
”我把他哄睡，給陳阿姨發了消息，讓她不用來上班了，在孩子面前嘴碎什么呢？
我再次撥打那個電話，這次是聞聿然接的。“嶼哥啊，雨琦現在在洗澡，
有什么事給我說就好了。”“讓姜雨琦接電話。”“她現在沒空呢，我幫你轉達就好。
”見我沒出聲，他微微笑了一下，“嶼哥，我給了你七年的時間，你都沒拿下雨琦的心，
我一回來，她就跟來了。”“謝謝你幫我照顧雨琦七年了。”我也笑了，
“你就是一塊好香的狗屎吧，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姜雨琦聞著味就去了。
”“狗吃屎挺不錯的。”我果斷掛掉電話。隔了一段時間，又撥打過去，
毫無疑問地沒有打通。我發了信息，【明天是兒子的生日，他想你了，你得回家。
】看到她肯定的回復我才放下心來。這天，我沒有去公司而是專心在家陪兒子。
我們倆親手做了一個蛋糕，上面是兒子畫的一家三口。心中涌起酸澀，
這個家應當是快要散了。姜雨琦如期回來了，不是一個人，她還帶著聞聿然和聞星瑤。
“嶼哥不好意思啊，其實我也不想來的，但是雨琦說她放心不下我和星瑤，我們就跟來了。
”“你應該不會介意吧。”“讓他們姐弟倆早早接觸也是好的，畢竟星瑤是雨琦唯一的女兒，
以后還得仰仗她的弟弟呢。”我不想破壞兒子期待已久的生日，沒有搭理他。兒子年歲尚小，
聽不懂大人的話，只有看見姜雨琦的激動。他高興地跑了上去，“媽媽！
”姜雨琦把他攬在懷中，逗的他咯咯的笑。聞星瑤看見這一幕，拉了拉姜雨琦的衣角，
“媽媽。”她把兒子放了下來，牽著他的小手，“安安，這是你姐姐。”我知道她不要臉，
沒想到這么不要臉。光明正大地介紹私生女，也不在乎兒子是不是能接受。
我忙把兒子拉過來。他的眼睛蓄滿了淚水，“爸爸，媽媽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呢？
”之前看到的微博照片，陳阿姨的嘴碎，姜雨琦多日不回家，聞星瑤的那一聲媽媽，
種種事情加起來，讓兒子淚流滿面。“我沒有姐姐，媽媽只是我的媽媽！”他攬著我的脖子，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姜雨琦想要上前，從我懷中接過他，我轉身拒絕了他的請求。
她略帶歉意，“安安啊，媽媽沒想到你不能接受姐姐，是媽媽的錯，你不要哭了好嘛？
”“媽媽給你買了最愛的汽車模型你看喜不喜歡。”她把模型遞到兒子的跟前，
汽車的車輪掉了一只。“你拿壞的給我，你是壞媽媽！”他哭得更傷心了。姜雨琦訥訥，
“買的時候好好的。”她還想再說什么，被我的一個眼神制止了。顧及兒子，她閉口不言。
聞聿然沒有那么多忌諱，“雨琦，安安這是不歡迎我們嘛？我還給他挑了一個禮物呢。
”“星瑤見安安這樣，也會傷心的。”聞星瑤跑到姜雨琦跟前，伸手要她抱，
她彎腰抱起了聞星瑤。見此情形，兒子本來被我安撫好的情緒又升了起來，“我不準你抱她！
”他掙扎著，想要從我身上跳下去。我忙將他抱遠，在房間內安撫了許久，他哭累了，
睡著了。我出門，姜雨琦還沒走。他們在吃著我和安安做的蛋糕。小女孩嫌棄著，“媽媽，
這上面的畫好丑。”“媽媽，下次我生日，我們一起去做蛋糕好不好。
”我抓起蛋糕就往他們那扔，奶油沾滿了一身，我還不覺得痛快，
操起一個花瓶就砸到他們跟前，碎片濺了一地。我全身發抖，被怒火支配，
我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兒子！她怎么敢！聞聿然拉著聞星瑤局促地站在姜雨琦身后。
我扯著姜雨琦的衣領，強迫她與我對視。“我知道你賤，沒想到你這么賤，
堂而皇之地將你的小三和雜種帶到兒子面前。”“我們還沒有離婚，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讓我給他們騰位置嘛？”“對公司的事情你毫無分寸，
對待家庭你也不知廉恥。”“你們都給我滾！”我松開了她，毫不客氣地給了一耳光。
“姜雨琦，我們離婚！”“真的嘛？”聞聿然驚喜地從姜雨琦身后探出了頭。
剛剛光顧著教訓姜雨琦竟然忘記了她。我一把扯過他的領口，壓在地上給了他幾巴掌，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花瓶碎片在他身劃了好幾道口子，流出鮮紅的血。我不管不顧，
“在我兒子面前逼逼什么呢？你這種上趕子的狗屎就姜雨琦喜歡。”我平時有健身的習慣，
聞聿然這種小白臉不是我的對手。“狗都嫌的女人，就你當塊寶。”我用了全部的力氣，
聞聿然的臉很快腫脹起來。姜雨琦這才反應過來，忙將我從他身上扯下來。
我這股瘋勁也嚇壞了聞星瑤，她緊緊抓著姜雨琦不松手。我瞧著這一家三口狼狽的模樣，
心中只覺暢快。姜雨琦摟著聞聿然不停安撫，嘴上的話十分惡毒，
“我原以為你可以接受聞聿然，這才把他們帶回來。”“他不會要求我離婚嫁給他，
你就這么容不下他嗎？”“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新時代了還沒有把你的老封建思想去掉嘛？”“怎么，你以為你是皇帝呢？
”“你就這么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呵？”我懷揣著手，斜斜地看她一眼，
“你要是顧這七年情分，就不會把這倆賤人帶回家了。”我下達了最后的命令，“滾！
”6女兒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被她這個可愛的樣子萌到了。滿地狼藉，
她擔心地看著我，“爸爸，你沒事吧。”蛋糕已經碎成了不成樣子，我害怕他又要哭。
他癟了癟嘴，小心地問了一句，“媽媽呢？”我是對這個女人死心了，顯然，
兒子還是抱有期待。多年的寵愛讓兒子難以接受，況且他還這么小。還是那句話，“爸爸，
媽媽不要我們了嗎？”這一次，我打算好好回答這個問題。“寶寶，不是媽媽不要我們了，
而是我們不要她了，知道嗎？”小小的身子被我抱在懷中，我親了親他的小臉。
“今天媽媽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你也看見了，那是你媽媽的另外一個孩子。
”“媽媽或許是愛你的，但是明顯的，她更愛你的姐姐。”“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
媽媽這次就是犯錯了，爸爸不打算原諒她，你呢？
”我們作為成人往往會忽略掉小孩子的心思，也會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不告訴他真相，
但我并不這么認為，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力。或許我把殘酷的真相擺到兒子面前，
會對兒子造成不好的影響，但我并不后悔。他的小臉氣呼呼地鼓著，“那我也不要媽媽了。
”我輕笑，兒子還是對姜雨琦有感情。作為成人都很難立刻斬斷，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呢？
7我沒想到，姜雨琦讓兒子徹底失望的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彼時，
我和兒子正準備參加幼稚園的親子活動。年年都是我和兒子，
姜雨琦總是會以工作忙的借口來逃避。在幼稚園看到她的時候，我還有一瞬間的吃驚。
緊接著，看到了她身邊的聞聿然和聞星瑤。原來，不是為了我們兒子啊！聞聿然也看到了我，
他熱情地向我打招呼，彷佛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又見面了，嶼哥。
雨琦和我一起來參加星瑤的親子活動。”“就是可惜了安安沒有媽媽。”我冷笑，
“你還有自知之明啊？”他自顧自地說著，得意洋洋，“雨琦心疼星瑤這么久沒有媽媽，
嶼哥你會理解的吧。我們大人的事情，總不得牽扯到孩子身上。”“雨琦之前次次陪安安，
這次陪陪星瑤挺好的。”“我保證，嶼哥，就這一次。”他舉起手，對天發誓。
姜雨琦神色不自在，“之前沒有。”他趕忙捂住嘴巴，“怎么會？
我還以雨琦都是陪著安安的呢。”“雨琦，你真好。”他摟上姜雨琦的肩膀，
明晃晃地炫耀著。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會心痛，現在，只有麻木。我來到中二班找到兒子，
有點擔心他的情況。幼稚園是不論年紀一起參加活動。果不其然，兒子看到了姜雨琦。
他小跑過去，在看到她身邊的聞星瑤之后，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他默默地來到了我身邊，
不發一言。顯然是想起了我上次的話。我安慰著他，
“今天寶寶會和爸爸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破壞你的心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