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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這個久違又諷刺的稱呼,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江星離臉上。
此刻,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現(xiàn)在沈槐安結(jié)婚證上的妻子已經(jīng)不是她了。
江星離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心臟被一種巨大又荒謬的屈辱感緊緊攫住。
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她沒了游玩的興致,想盡快回家,沈槐安卻突然說:“今天是周四,我本該陪晴晴的,但我和她說公司有事,今晚不回家了。”
“不如我們?nèi)ラ_房吧,”沈槐安一臉壞笑湊近了江星離,“好久沒喂飽老婆了,你不想嗎?”
開房?
江星離聞言心口一痛。
沈槐安把她當(dāng)什么,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惡心,彎腰不住干嘔。
沈槐安著急地拍了拍她的背,“阿離,怎么了?”
“我?guī)闳メt(yī)院吧。”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管家說:“夫人留了一封書信離家出走了。”
沈槐安想都沒想反駁,“不可能,阿離就在我身邊......”
說完他才想起管家口中的夫人是夏芷晴。
沈槐安馬上給夏芷晴打去電話,可一連打了數(shù)十個都沒有打通。
又一個電話被掛斷后,他突然猛地盯住了江星離,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懷疑,“阿離,是你逼走了晴晴嗎?”
“快告訴我她在哪?”
此刻,沈槐安早就忘了江星離還在不舒服,還用力晃著她的身體,江星離大腦一陣眩暈,干嘔得更加厲害。
她喉嚨好像被堵上了,說不出一句話。
沈槐安見此也徹底失了耐心,一把甩開她。
江星離被狠狠甩在地上,沈槐安卻頭也不回地走向車庫,打電話吩咐助理,“立刻去查晴晴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diǎn)。”
江星離狼狽地扶著墻起身,心里疼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打車回家后,將這些年沈槐安送她的所有東西收拾出來。
除了琳瑯滿目的奢侈品,還有各種他親手做的禮物,和早已泛黃的情書。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把這些東西全毀了的時候,沈槐安粗暴推開了她的房門。
他一進(jìn)來就是鋪天蓋地地指責(zé),“阿離,你為什么要讓人綁架晴晴。”
不等江星離解釋,沈槐安直接扔出來一個錄音筆。
錄音里竟傳出了陌生的聲音,控訴是她安排綁架了夏芷晴。
江星離聽完心臟狠狠一縮。
對上夏芷晴得意的眼神那刻,她頃刻間明白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陷害。
江星離闔眸片刻,再睜開眼時她緊緊盯著沈槐安的臉,顫聲問:“如果我說我沒做過,你會信我嗎?”
“證據(jù)在這兒,你要我怎么信你?” 沈槐安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寒意。
就在這時,夏芷晴也瑟縮著開口,“老公,我還是搬出去住吧,我害怕星離姐。”
沈槐安聞言,即刻將她攬進(jìn)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別怕。”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出去,那人也是阿離。”
話音落地,他們都愣住了。
四目相對那一刻,沈槐安看清了江星離眼里的悲傷。
但他還是沉聲開口,“阿離,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離婚了。”
“你的確不適合住在這里了,更不用說你三番兩次地想傷害晴晴,我容不下你了,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不用收拾,我今晚就走。”江星離嘴角勾出一抹譏笑,“只有一個條件,保存好我這間屋子。”
“那是自然。”
得到沈槐安肯定的回答后,江星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本來還在猶豫怎么處理沈槐安送她的東西。
現(xiàn)在,沈槐安替她做出了決定。
那就讓這里面的東西都被靜心封存吧。
讓沈槐安在她假死后,每每看見這些東西都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