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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城。
蕭瑟的寒風中,頂級酒店的私 密露臺溫泉中,熱氣蒸騰。
沈槐安慵懶地靠在池邊,懷中是嬌媚依偎的夏芷晴。
她像一株柔弱的菟絲花,全心全意地依附著他,眼波流轉間卻帶著刻意的挑 逗,纖細的手指也不安分地滑入水下,在他身上煽風點火。
沈槐安眸色一深,欲 火輕易便被點燃,一把將夏芷晴抵在了冰涼的池壁。
就在他沉溺于與夏芷晴的激烈糾纏時,渾然不知京北沈宅早已天翻地覆。
管家得知江星離自 焚的消息后,給沈槐安撥打了無數電話。
可那鈴聲仿佛被盡數隔絕在了散落的衣物里。
沈槐安恍如未聞地在夏芷晴身上沖刺著。
兩小時后,激烈的云雨方歇。
沈槐安靠在池邊,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夏芷晴光滑細膩的后背,那觸感卻莫名讓他心頭一空。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與依戀:“阿離......”
夏芷晴聞言眼里飛快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像受驚的小鹿般蜷縮進他懷里,聲音帶著委屈,“老公,我知道的,你最愛的還是星離姐。我從來沒想過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你能給我這三年名分,讓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我已經很知足了。”
她仰起臉,淚光盈盈,恰到好處地展示著自己的懂事。
沈槐安頓覺心中一軟,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臉,“別瞎想。我心里有你。”
他強調道,“我為阿離做過的事,哪一樣沒為你做?”
“這段日子我對你的寵愛甚至超過了阿離。”
夏芷晴趁機環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聲音軟糯又卑微,“那你和我結婚這三年,能不能多愛我一點點?就一點點?”
她仰望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小心翼翼的祈求。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沈槐安心底生起憐意,頷首應了一聲,“好。”
接著他起身,隨意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遞給夏芷晴后,目光才終于掃過被冷落許久的手機。
屏幕上數十個管家的未接來電異常刺眼。
沈槐安蹙眉回撥,聲音低沉,“有事?”
電話那頭,管家沉重的聲音帶著極力壓抑的顫抖,“先生,夫人......不,是江小姐她出事了!”
話音未落,夏芷晴卻突然捂著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輕呼:“嘶!老公,我小肚子好疼。”
她秀眉緊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也仿佛搖搖欲墜。
沈槐安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
他對著電話那頭未及詳述的管家,毫不猶豫地吩咐道:“她的任何事,都交給你處理。”
看著夏芷晴痛苦虛弱的模樣,再想到她剛剛才因自己叫錯名字的不安,沈槐安心頭驀然升起一股憐惜,又補充道:“在我回去之前,別拿阿離的事來打擾我。”
不等管家回應,他果斷掐斷電話,一把打橫抱起夏芷晴,疾步沖出房間,直奔最近的醫院。
醫生為夏芷晴做了詳細檢查,眉頭越鎖越緊。
他看向一旁氣場強大、面色冷峻的沈槐安,斟酌著開口,“沈先生,夏小姐子 宮內膜非常薄,有多次流產史的痕跡,恐怕再也不能懷孕了。”
醫生頓了頓,帶著職業性的嚴肅,“另外,你們是經常進行一些比較激烈的行為?這也會對身體造成很大負擔。”
夏芷晴瞬間羞紅了臉,將頭埋進沈槐安懷里。
沈槐安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醫生的話再次提醒了她,夏芷晴是因為他才傷了子 宮,再也不能懷孕,也是因為剛剛和他的激烈歡 愛才又進了醫院。
沈槐安看著夏芷晴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不禁對她產生了極大的保護欲。
簡單住了幾天院后,沈槐安對夏芷晴越發寵溺縱容。
她想要學滑雪,他就直接給她買下了一個滑雪場。
除此外,全球限量的珠寶、私人島嶼,各種奢侈品眼也不眨地送她,甚至連公司的股份都送出了百分之二十。
而江星離擁有的股份也不過百分之三十。
看著夏芷晴拿到股份轉讓書,眼里露出的崇拜與欣喜,沈槐安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雖然,他最愛的一直是江星離。
但十八年青梅竹馬,四年熱戀,七年婚姻,激情早已被歲月磨平。
答應給夏芷晴這三年名分,既是補償她多年的癡心守候,又何嘗不是給他和江星離之間一個重燃激情的機會?
沈槐安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夏芷晴的溫順依賴和在情事上的大膽放縱填補了他的某些空虛。
而江星離,他潛意識里認為她永遠會在那里。
直到沈槐安收到管家發來的那條短信。
它像一把利劍,猝不及防劈開了他的所有幻想。
沈槐安亮著的手機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先生,江小姐的葬禮,需要等您回來主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