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的老板,你找錯人了。”
男人笑了笑,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忘了介紹,我老板姓顧。”
顧?
我腦海中立馬浮現一張臉,顧時硯?那個曾向季景川索要我的人。
我立馬要走,這時,林成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林成攔在了我面前,他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
“傅小姐,老板讓你接電話。”
不字還未出口,一道低沉聲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傅小姐,我可以讓你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現在,可以邀請你來家里坐坐嗎?”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我聽得懂顧時硯話里的暗示。
當初在宴會上,我們鬧得并不算好看。
甚至,我還潑了他一臉的酒。
我以為他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可現在,一切都容不得我做選擇。
我坐上了那輛轎車,夜色漆黑,僅有幾盞路燈發出暖光。
一個小時后,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車門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我渾身發冷,這才驚覺身上還是濕淋淋的。
我頭暈腦脹的進了別墅大門。
和外面不同的是,別墅內一片通明。
真皮沙發上,顧時硯長腿交疊,金絲鏡框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聽到動靜,他側頭看了過來,或許是我的錯覺,在看見我渾身濕透時,他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等我再想看清楚點時,卻看到他已經起身走到了我面前。
“怎么弄成這樣?外面下雨了?”
我鼻間堵塞,腦袋暈乎乎的,搖了搖頭,干澀道:“你說的,可以給我媽媽最好的治療。”
顧時硯輕笑一聲,指尖推了推鏡框。
“是。”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付出才有回報,我深知這個道理。
顧時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可我卻看得心里發涼。
半響,我才聽見他說:“待在我身邊,陪著我。”
“期限。”
我的聲音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卻固執的挺著背脊,做著最后的掙扎。
顧時硯好像有些不高興,臉上笑意盡褪,幽深的眸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淡淡道:“三年,三年后,我放你自由。”
我點頭笑了,聲音沙啞道:“好,我陪你三年,你救我媽。”
幾句話就決定了我今后三年的歸宿。
我自嘲一笑,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顧時硯沒有騙我,在我們定下期限后,他第一時間交了我媽的治療費,還把她轉到了A市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我知道這些,已經是三天后了,醫生告訴我,我整整昏迷了三天,那場高燒,差點燒壞我的腦子。
我休養了一周,才漸漸好轉。
之后,應顧時硯的要求,我搬到了他家。
搬過去的第一天,他就出差了。
我松了口氣,把行李收拾好后,去醫院看了我媽。
我媽很喜歡季景川,她一直以為,我們能走到最后,可是現在,幫我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我在醫院待到了天黑,本打算在這里睡下,顧時硯卻發來了消息。
“在哪兒?”
“醫院。”
“為什么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