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大門打開,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柳依依一看,雙腿發(fā)軟,直接跌坐在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柳依依在國外的富豪老公。
前幾日柳依依不藥而愈引起了陸云霆的懷疑,他派了人追蹤柳依依的過往幾年的蹤跡,沒想到竟大有驚喜。
此時,風水師恰好清醒,陸云霆從他和富翁那里得知了全部真相。
當年陸云霆得絕癥時,柳依依只是請風水師做做樣子,得知他活不長,立馬拋下他,換嫁富豪后去了國外,還為他生了孩子。
后來被富豪掃地出門,她無處可去,又不想吃苦受罪,得知陸云霆還活著后,才回來找他。
柳依依借口這些年離開,是因為得了心病,不想拖累他。
而為了永遠取代我,柳依依必須置我于死地。
從始至終,柳依依都知道我的命門是靈石,所以才聯(lián)合風水師,演了這場戲。
不僅如此,她為了永絕后患,還買通了傭人,給富商和親生兒子下毒。
要不是富商命大,今天都沒機會站在這里。
陸云霆強忍者怒氣聽完,目眥欲裂,一拳落在風水師臉上,拳風所致,拳拳到肉。
風水師的臉很快血肉模糊,趁著陸云霆如困獸低吼喘息的功夫,他才氣若游絲到:“我……有……辦法……讓你見到夫人。”
拳頭貼在他的脖子砸進地面,地皮都凹了一塊,可陸云霆像感覺不到疼痛般,狠厲道:“說!”
“只要……重建女媧神像,供燈祈福,讓傷害夫人的人跪拜七七四十九天,夫人就能轉世投胎,你就能見到她”
話落,風水師也跟著咽下最后一口氣。
男人晦暗的瞳孔里終于有了一絲光亮。
他即刻讓特助安排重新布置佛堂,供奉女媧神像。
一切安排妥當,他開始慢慢算賬。
陸云霆讓保鏢把風水師的尸體拖去喂狗,又看向抖成一團的柳依依。
這些年,他聽了太多假話,傷害了最愛他的人,卻唯獨寵了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
陸云霆幾步上前,單手掐住柳依依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力大得快要讓她頸骨脫臼。
女人的臉瞬間變得青紫,眼中滿是驚懼,拼命用力掰開他的手指:“云霆,你……弄疼我了。”
陸云霆眼中沒有一絲憐憫,聲音冰冷:“比起阿雪的痛,你這點算什么?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玩物而已,怎么敢傷害她的?”
柳依依意識開始模糊,一個字也說不出,直到她還剩下最后一口氣,陸云霆才松手,把她仍回地上。
回過神的柳依依捂著胸口,趴在地上劇烈咳嗽,想求饒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只能扯著陸云霆的衣角磕頭。
陸云霆再次奔潰,那天,我也是這般祈求他救救孩子,而他卻說我演戲。
陸云霆直接踢了他一腳,沖家庭醫(yī)生吼道:“把她的孩子給我剖出來!不許打麻藥,她不配生我的孩子!”
醫(yī)生為難:“陸總,孩子還不到月份,現(xiàn)在剖腹產(chǎn),會死的。”
“不想干就滾!”男人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保鏢架著掙扎求饒的柳依依進了手術室,隨即手術室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柳依依的白裙被血色染紅,絕望躺在手術床上,像砧板上等死的魚。
陸云霆一個眼神都眼神都沒給她,只說了一句:“別讓她死了,她還得為阿雪贖罪。”
富商見柳依依惡有惡報,心滿意足離開。
陸云霆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把佛堂恢復原樣,花重金打造了純金的女媧神像。
他把我的靈石擺在神像面前,每天齋戒沐浴,早晚跪拜,頭磕破了也不停下。
他對著我的靈石和神像懺悔。
“阿雪,對不起,是我混蛋,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誤會你,求你回來看我一眼,哪怕一眼,我想親口跟你道歉。”
“阿雪,我給我們的孩子想了名字,叫小石頭怎么樣?和你一樣,那么倔……”
“阿雪,你回答我好不好?”
男人的淚和著額頭淌下的血滴到地面,句句泣血。
我殘存在靈石內的靈識能夠聽到,卻沒法回答。
我也不想回答,造成的傷害不是道歉可以一筆勾銷的。
而且,我也沒資格替孩子原諒他。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我讓柳依依也來給你贖罪了。”
柳依依唇色慘白跪在角落,上次手術讓她元氣大傷,差點沒了半條命。
若不是要留著她給我贖罪,陸云霆恨不得當場四歲她。
聽到陸云霆叫她的名字,她如同一條狗伏在地上磕頭,一秒都不敢停下。
“看到了嗎阿雪,我們真的都知道錯了……求你……讓我再見你一面。”
如此深情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說他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