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上前，還沒動手，她便怕的自己脫掉了皮囊，露出自己原本的面貌。
吊梢眼，左眼上都是紅色疤痕，再加上一頭白發，是艷妖獨有的特征。
她看了一眼暝休后就捂住自己的臉，“阿休……”
“別這么叫我！”
“你到底是誰，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近我的！青頤呢？”
艷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直到暝休拿出艷妖最怕的忘川水后，她才急忙開口。
“阿休，與你在一起的一直都是我，真正的青頤早在剛剛成為孟婆時，就被我……被我殺了。”
“可我并沒有惡意，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想要與你在一起，可艷妖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你，便出此下策。”
得知自己被騙了這么久，暝休臉色越來越難看。
尤其是她的真實模樣，簡直令他作嘔。
況且艷妖是冥界最低級的存在，沒想到竟會栽在她的手中！
望向我，他好似下一秒就要破碎，“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你可曾信過我？”
慏休啞然，“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修仙之人本就對妖物敏感，況且我曾經見過真正的青頤。
她曾對我說，會做好這個孟婆，讓所有人忘掉前塵往事，好生投胎。
可等下次再見她，身上的味道變了，連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但是對待暝休積極很多。
等到我確定她并非青頤那時，她被暝休帶回討要名分。
這些我并未告訴他，反而化出長劍，指向艷妖。
“你害死我女兒，當殺。”
她瑟瑟發抖，竟然還想躲到暝休身后。
可殊不知如今最很她的就是暝休。
所以剛剛過去，喉嚨就被鐵鏈纏繞，窒息感讓她不斷掙扎，卻又掙脫不開。
將鐵鏈交到我手上后，暝休拉住我的手腕。
“這一切都是因為艷妖在作祟，如今除掉了她，我們……”
“滾開！”
不等他說完就甩開他的手。
他曾一次次的舍棄我，舍棄小滿，如今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原諒他。
兄長立刻攙扶著我，也讓人將艷妖治服，帶回九重天審理。
至于暝休，他到底只是私情上出錯。
但他包庇艷妖頂替天雷，被地法司罰了九百九十九道天雷，當即執行。
他毫不猶豫的走上刑臺，望向我。
“你曾受過的苦，我會親自走一遍，對不起阿弦。”
不予理會，欲離開時，泫安再次擋在我的面前。
“母親，你當真不要我了么。”
他這句話，讓我想到從前。
因為青頤的到來，他經常被暝休忽視，曾大哭撲到我的懷中，詢問暝休是否不要他了。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發現時常與青頤在一起，并且為青頤說好話暝休會多注意他，夸獎他。
他便經常這么做，后來不管對錯，他都會下意識的偏向青頤，逐漸遠離我。
雖然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暝休，但泫安曾說過的話讓我無法忘懷。
“這是你當初自己選的路，不是我不要你了。”
他又看向父神和兄長。
“外祖！舅舅！帶我回去吧，我到底是個男孩，小滿只是個女孩，女孩沒什么用的，帶過去也是浪費資源。”
本還心軟的父神聽了這番話頻頻皺眉，“誰教你說的這種話？”
泫安不明白，“什么話？”
看他不自知的模樣，我握緊雙拳。
好生教導的孩子全都毀在暝休和艷妖的手中，我怎能不恨。
一字一句對他說，“男女并無區別，等你什么時候明白了這個道理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