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京圈太子爺趙彥星結(jié)婚那日,我那“單純”的私生女妹妹,赤裸著從婚房醒來。
她裹著染血的床單啜泣:“姐姐對不起……是姐夫他認(rèn)錯了人。”
說罷,她怯怯補(bǔ)了一句:
“事已至此,我愿意嫁給姐夫,維護(hù)我們兩家的體面。”
重活一世,我冷冷地看著她賣弄委屈,溫柔道:
“好妹妹,你有這份心姐姐很感動。”
“不過你也是受害者,我還是先送你去精神病院疏導(dǎo)疏導(dǎo)吧。”
畢竟上一世,她也是這般楚楚可憐博得我的信任,轉(zhuǎn)頭卻和趙星彥聯(lián)手拿走我的繼承權(quán)。
又將我做成“人彘”。
繼妹愣在當(dāng)場,啞口無言。
我轉(zhuǎn)頭拿起電棍,看向臉色煞白的趙彥星:
“老公,還有你,我這就幫你治治亂認(rèn)人的毛病!”
1
妹妹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
可嘶啞的喉嚨足以見得昨晚新婚之夜她和趙彥星有多激烈。
“姐姐,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只是隨便進(jìn)了一間房間。”
她柔弱無骨訴說自己的委屈。
趙彥星十分不滿瞪著我:
“寧兒說是走錯了就走錯了,你何必咄咄逼人!”
江寧兒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抬眼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姐姐,事已如此,你要是膈應(yīng),我愿意嫁給姐夫,維護(hù)你的體面。”
“或者……或者我愿意進(jìn)入趙家做你們的管家,用一生來贖罪!”
她字字泣血,一副任我處置的模樣。
我冷冷地看著她的“乖巧”,扯著嘴唇泯然一笑:
“寧兒,贖罪?你是我妹妹。”
“哪里需要你來贖罪。”
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卻在聽見我下一句話臉色煞白。
“想來你也是被迫的,昨晚應(yīng)該給你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了,我先送你去精神病院找個好醫(yī)生給你梳理梳理。”
江寧兒怎么也沒想到我不按常理出牌,磕磕巴巴:
“姐姐,我沒什么事,你……”
趙彥星起身與我對峙,臉色如鍋底:
“精神病院?江靜,我都說了昨晚的事情不是她的錯,是意外!”
“你怎么這么狠心,送她去精神病院?!”
“寧兒在外面吃了十幾年苦,回家不久,昨晚因我失了清白,你不提補(bǔ)償她,還要怪罪于她!”
“你當(dāng)真是蛇蝎心腸!”
我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
佯裝被丈夫背叛痛心疾首的新婚小妻子。
上前一把扯開江寧兒身上的床單,不拉開還好,拉開才發(fā)現(xiàn)被窩里還有撕碎的情趣內(nèi)衣。
更別提床單上那一抹鮮艷的“紅色”。
我張大了嘴巴,“無措”地將被單從樓上丟下去。
不偏不倚砸中了樓下喜氣洋洋的兩家親戚。
“這是什么!”
“這血!!”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江寧兒泫然欲泣。
趙彥星見不得她被我欺辱,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
“江靜!!你找死!”
“她可是你妹妹,你非要她以后被人指指點點嗎!”
我一把甩開他,跌跌撞撞邊流淚邊跑下樓,哭喊著:
“趙彥星,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不愛我和我妹妹茍合,你不早說!”
“你們趙家我高攀不起!”
2
我沖到一群懵逼的賓客里。
趙彥星緊隨其后,生怕我鬧得無法收場。
可越是這樣,我偏要叫他以后在京圈寸步難行。
婚禮大辦三天,所以現(xiàn)在兩家人仍舊聚在一起。
看到我冒冒失失跑下樓,母親愣了愣。
“靜兒,你這是怎么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被我丟下來的床單大聲說道:
“媽,趙彥星昨晚和妹妹洞房了。”
“我想,我不適合再嫁給他。”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追下來的趙彥星還想狡辯,可緊跟在他身后的江寧兒便是最好的佐證。
江寧兒一心想搶走趙彥星,她比我還希望這件事情鬧大。
眾人看向江寧兒脖子上青紅交錯的紅痕,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口:
“趙家也太貪心了,娶了江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連私生女也不放過。”
“既要又要還真是被他們一家人玩明白了!”
趙母臉色變了又變,情急之下對趙彥星吼道:
“混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實交代!”
江寧兒哭哭啼啼先一步跪在地上說道:
“趙阿姨,我和趙哥哥不是故意的,昨晚是我不好,我走錯了房間,趙哥哥喝多了酒,一時將我認(rèn)成了姐姐。”
“我們兩個絕對是清白。”
我媽直接將染血的床單丟在她臉上:
“清白?那這床單上的血跡是什么?”
“這……可我是無辜的,我們不是故意的。”她狡辯。
母親冷冷地看著她:
“哦?不是故意的,難道你不會喊人嗎?”
“況且靜兒的婚房是我命人布置的,房間獨一無二,你會走錯?”
見母親挑出漏洞,江寧兒只好扯住我的裙擺求情。
“姐姐!我在鄉(xiāng)下吃了十幾年苦,回家也是第一次犯錯,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過,我可以替你嫁給趙哥哥,維護(hù)兩家體面。”
“或者,你要送我出國、讓我當(dāng)你的仆人,我都心甘情愿。”
我看著她所說的選擇,不禁為她的選擇笑出聲來。
上一世,事發(fā)以后,她和趙彥星蠱惑我,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
于是我天真以為她和趙彥星真的就是意外,之后念在她是女孩子失身傳出去不好聽,花了不少錢打點。
卻沒想到她早就和趙彥星勾搭在一起,她和趙彥星設(shè)計將我捧成母老虎形象,讓我眾叛親離,就連江家也被他們二人吞入囊中。
這一次,她故技重施,那我倒要看看鬧得滿城風(fēng)雨時,趙母會不會讓她進(jìn)門!
聽她提起自己的身世,趙彥星心疼不已。
上前摟住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怪我喝酒誤事。”
“寧兒是無辜的,江靜,你要是不愿意看見她,那我們就送她出國。”
“她好歹是你唯一的妹妹,血脈相連,何必步步緊逼。”
我看著他細(xì)心替江寧兒謀劃退路,險些破口大罵。
我干脆上前拽住江寧兒的手腕,她手上露出趙母婚前送我的傳家手鐲。
“趙彥星,你不必再找借口!”
“這傳家手鐲都送給我妹妹了,不就說明你心里沒我嗎?”
“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妹妹,你早點告訴我就是了,我又不是不會成全你們!”
“你們二人為何要這樣戲耍我?”
趙母的臉色險些繃不住,那枚傳家手鐲象征的是每位趙家女主人的地位。
趙夫人給我代表趙江兩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
如今戴在私生女手上,明晃晃打趙母的臉嗎?
她一時氣急攻心,又不能對著江寧兒發(fā)脾氣。
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兒子臉上:
“你……她們是兩姐妹,你這不是難為人家姐妹情深?”
好一個姐妹情深,母親和我當(dāng)即聽出趙母的意思。
姐妹情深,就算是天大的錯也有原諒的理由。
母親正言厲色打斷了趙母:
“姐妹情深,你這話確實沒錯。”
“既然趙彥星喜歡的是寧兒,我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反正還沒有領(lǐng)證。那就寧兒嫁過來吧。”
江寧兒面色一喜,欣喜若狂地看著趙彥星。
卻發(fā)現(xiàn)趙彥星面色白了幾分。
他不是傻子,這幾年趙家在京圈地位大不如以前,不少產(chǎn)業(yè)年年虧損,茍延殘喘而已。
和我結(jié)婚是最好的選擇。
但真的娶了江寧兒,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同樣的,趙母心頭一緊:
“這是什么話,定下的是靜兒和彥星的婚約,怎么能突然改變呢。”
“這傳出去你們江家不就是背信棄義嗎?”
3
我氣笑了,也沒有尊重長輩的情緒。
“不改變?那為什么趙彥星把手鐲交給了江寧兒,也別說什么意外不意外的了。”
趙家的管家收了我的錢,率先站出來:
“昨天婚禮開始前,我就看見少爺和江二小姐在花園里鬼鬼祟祟,但是想著江大小姐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夫人,你就成全少爺和江二小姐吧。”
這話一出,來往的親戚個個人精。
更加確信,趙彥星早和江寧兒勾搭在一起。
她們不敢說趙彥星,便對著江寧兒開炮:
“果然是私生女,做的事情竟是上不得臺面。”
“誰說不是呢,還故意挑在新婚之夜和姐夫滾在一張床上。”
“就是惡心自己的姐姐,江夫人都愿意她回家,怎么還恩將仇報呢。”
我挑眉看著心虛的兩人,心底是一股滔天的恨意。
“媽,爸。我不是什么蛇蝎心腸,倘若妹妹真的喜歡趙彥星,我讓給妹妹就是了。”
我說完,一直沉默的父親對江寧兒滿臉失望。
他沉聲道:
“那就這樣吧,剛好靜兒一直是我培養(yǎng)的接班人,我還舍不得她出嫁。”
江寧兒開心不過三秒,猶如五雷轟頂。
她怯懦開口:
“爸,那我呢,你的意思是以后所有財產(chǎn)留給姐姐,你不管我了嗎?”
我瞇著眼睛打量江寧兒。
想起上一世,我被做成人彘困在趙家老宅地下室,母親以為我失蹤了,憂思成疾去世。
這還不算完,江寧兒哄騙父親將她那小三母親的牌位接回江家祠堂供奉,狠狠打我和母親的顏面。
霸占著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財產(chǎn),耀武揚(yáng)威掘開母親的墳?zāi)埂?/p>
我心底愈發(fā)寒冷。
父親還未開口,母親冷笑一聲:
“不然呢,這些錢可還有靜兒外公外婆的。就算輪到旁支,也不會輪到你。”
“你回京以后我們一家人也沒有苛待你吧,甚至你一直說自己受了很多苦,我和靜兒花足了心思,珠寶如流水送入你手里。”
“現(xiàn)今你是趙家少奶奶,該知足了!”
原本被媒體爭相報道的天作之合,最后鬧出這樣的丑聞。
甚至父親還拿定了主意,往后江家財產(chǎn)全部屬于我,江寧兒一分沒有。
更別提給她嫁妝。
江寧兒哭哭啼啼叫嚷著偏心,不公平二字。
母親和父親氣不打一處來。
趙彥星居然故意上前拱火:
“江靜!你們一家人也未免太殘忍了,不過是我的酒后誤事,你們一家連親人都要置于死地!”
“我真慶幸我沒有娶你!”
他以為我喜歡他,現(xiàn)在必然是萬箭穿心。
我忽然笑了,聲音不大足以讓在場的名門世家聽清:
“各位,還請以后看牢自己家的女兒,趙彥星喝酒誤事,指不定哪天又認(rèn)錯了人!”
說到這里,我則轉(zhuǎn)頭看向父親,語氣嚴(yán)肅:
“爸,趙少爺看樣子八成患有眼疾,那些合作……”
父親冷哼一聲,大手一揮,盯著心急如焚的趙母。
“趙夫人,合作的事情我看暫時停了吧!還是先將兩個逆子的事情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