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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緊張和奔跑,我渾身的衣服已經濕透。
凌亂的發絲緊緊地貼著我的臉,恐懼的表情在直播間里漸漸放大。
“好興奮啊!精彩的部分終于要來了嗎?”
“看來林語笙必死,我要賭贏了!”
“......”
直播間的人數還在暴漲。
突然,周硯清擰眉:
“等一下!”
“我再加注一千萬!”
此言一出,直播間瞬間沸騰。
“周總都加注,那我也加注一千萬!”
“我加五百萬......”
顧白薇擰了擰周硯清的耳朵,掩唇揶揄:
“還是你小子會玩!”
殺人犯看到直播間里的加注信息,愈加興奮。
靠近我的步伐不由得快了幾分。
周硯清的話像毒針般直刺心臟,我難以置信地望向直播間里男人熟悉的面容。
我們相識于大學,彼時的我還是個貧困生。
他并沒有因為我家境貧寒而看不起我,反而給了我很多幫助。
他會在送我禮物后,眼睛亮晶晶地對我說:
“笙笙,送你禮物只是想讓你開心,不是讓你還的。”
他也會在我大半夜撒著嬌說想吃城北的蜜薯時,冒著風雪去買。
當仍有他體溫的蜜薯被小心翼翼捧在我面前時,我看著他被凍得通紅的鼻尖。
驀地就紅了眼眶。
他是從什么時候變的呢?
大概是從顧白薇回國的時候吧。
他說他們只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好到共用一個水杯喝水,好到同在一張床上睡覺。
我和周硯清婚后的所有二人活動,顧白薇都要吵著參加。
我明確表達過不滿,得到的卻是周硯清不耐煩的指責:
“小女生就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從來沒把她當成女生看過!”
“真矯情”掩蓋了他所有的漠不關心,“至于嗎”讓我咽下了所有的委屈和不滿。
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充斥著冷漠和森寒。
殺人犯見我不跑了,臉上露出戲謔的神情:
“小妮子,你還懷著孕,我讓你提前見見你的孩子可好?”
說完便手持尖刀獰笑著朝我走來。
剩下的兩個殺人犯也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我手里緊緊攥著剛剛從鞋柜暗格里拿到的匕首。
這是他們先逼我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周硯清!顧白薇!
我要你們下地獄!
其中一個殺人犯迅速向我沖過來。
我拿起匕首狠狠地朝著他的胳膊刺了下去,尖叫聲瞬間充斥著我的耳膜。
我趁亂轉頭就往反方向快速逃跑。
奈何我挺著八個月的孕肚,沒一會就被追上了。
我舉著匕首,用力揮舞。
似乎是我的舉動激怒了他們,另外兩個殺人犯上前不顧被匕首劃傷的疼痛,迅速鉗制住了我。
殺人犯見狀惱羞成怒,一手舉著手機,另一只手扯住我的頭發。
迫使我與他對視。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烈性子,不知道把你的指頭一根根折斷——”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裂開嘴笑了起來。
隨后,他們將我綁到椅子上。
用錘子砸向我的手指。
一根、兩根......
十指連心,我痛得冷汗直流,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在整個別墅里回蕩。
直播間里的周硯清見狀,眸底閃過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