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風本就坐在床邊,躺在床上不安分的動了動就滾到地上。
八月份的夏夜,我渾身冷得止不住發抖。
我從來不穿蕾絲花邊的內衣。
那么,路南風,你從誰哪里回來,現在又想著誰?
幾乎是瞬間,周雨睿嘲諷意味十足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她笑得肆意,仿佛在說——
[看吧,他愛的是我。]
刀尖偏開扎到地上,隨著松手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我心痛的無以復加。
路南風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遏制要殺他的念頭,可十二年身邊都是這個人,早就已經超越愛情的陪伴在彼此身邊。
我有辦法殺死我的親人嗎?
我沒有。
……
一夜無眠。
天色逐漸亮起來,我打開便攜的旅行箱,自暴自棄地把衣服亂七八糟扔進去。
路南風在地上悠悠轉醒,沒有責備我為什么放任他躺在地上,只是無措地坐起來問我。
[伊伊,你要去哪?]
我默不作聲加快收拾衣服的速度,沒有回答。
關于我的事情,他還是那么愛哭。
二十八歲的人了,紅著眼眶,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牽起我的手。
見我沒有排斥,才整個人貼上來。
[伊伊,我做錯什么了嗎?]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自然地把手抽出來,
[花店那邊最近有些忙,我直接住在那方便些。]
我必須有自己的空間重新思考和路南風的這段關系。
[可是我想每天見你。]
男人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之后幾天看不到人有點心慌。
[要不我以后下班就去花店找你,我們一起住在那邊?]
遭到拒絕后,路南風低垂著頭,一副失落的樣子。
挺賤的。
我罵自己,為什么看到路南風這個樣子還會心軟。
蛋糕和向日葵被順手扔進垃圾箱,無論是油膩的奶油香還是向日葵的清香,都被垃圾的惡臭掩蓋。
習慣太難改了,甚至在聽歌軟件上和路南風一起聽歌都成了每天必做的一個事情。
那第一步就從摘掉婚戒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