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嘲諷回去。
“你憑什么認(rèn)為一個失去繼承權(quán)的人會被尊重?”
“你——!”
陸明筱氣急敗壞,朝著電話大喊。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可是家里的獨生女!”
很快你就不是了。
我冷哼一聲,果斷將她的聯(lián)系方式通通拉黑。
現(xiàn)在的她表面上還是陸家的繼承人。
但陸家父母早早就放棄了她,打算培養(yǎng)在外上小學(xué)的小兒子。
果不其然,婚禮結(jié)束后,陸家集團正式對外宣告解除陸明筱的總經(jīng)理位置。
對外說是陸明筱想要前往國外學(xué)習(xí)。
順便告訴了大家,他們有一個小兒子的消息。
但圈內(nèi)人都明白,陸銘筱這是被陸家拋棄了,還被丟的越遠越好。
陸家新的繼承人一定是這個還在上小學(xué)的陸小少爺。
陸明筱在圈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當(dāng)初跟她稱兄道弟的朋友們個個都不愿意聯(lián)系她。
“你得罪了謝家,我?guī)湍悖秦M不是跟謝家作對?”
“陸少不是我?guī)湍悖覍嵲谑怯行├щy……”
每個人的借口都不一樣。
也有人都嘲諷她。
“不是說想要追求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嗎,現(xiàn)在好了,全世界都祝福她們在一起。”
“之前有錢還會說真愛無敵,現(xiàn)在沒錢了,真愛還能無敵嗎?”
“竟然拋棄謝家的少爺去娶一個瞎了眼的舞者,夠蠢的。”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時,我都忍不住笑出聲。
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沈清遙攬住我的肩膀,滿臉得意。
“看來人人都知道謝少爺是塊寶。”
說著她親了我的臉頰一口。
“還真感謝陸明筱退婚之恩,讓我撿到寶了。”
我嘴一撇,冷哼一聲。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學(xué)她。”
沈清遙又親了我一口。
“我又不是那個蠢貨。”
“別說你是謝少爺,就算你是鄉(xiāng)村里的小男孩,同樣雙目失明,我也只喜歡你!”
“管你變成什么,我都要嫁給你!”
說完,她捧著我的臉,對著我的嘴唇親了上去。
一陣耳鳴嘶磨間,我將她推著躺在沙發(fā)上,領(lǐng)口半開。
我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的變化,被她用小腿踢了踢,嬌嗔道。
“干什么,我們只是訂婚了,沒有結(jié)婚呢!”
我一下慌亂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
“這人之常情啊,又沒有耍流氓!”
一邊解釋,一邊慌慌張張站起往衛(wèi)生間方向沖。
等到我出來時,我們都冷靜了許多。
我隨口問她,你怎么喜歡上我的。
她將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我面前,回憶起了從前。
她說。
小時候她還是我保姆女兒的時候,她不懂得怎么表達愛。
只是見我高冷的不愿意理她,就偶爾會來捉弄我。
每次被我瞪上她的時候,她才會覺得開心,被我看見了。
直到十一歲那年,她迷迷糊糊間感受到這種做法是不對的。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跟我解釋,就跟著父母到了西北去生活。
她說她身上一直留著我不小心落下的項鏈,靠著它睹物思念了許多年。
直到她成功創(chuàng)業(yè),成為有名的產(chǎn)業(yè)大亨后。
她才鼓起勇氣回來,想要跟我說清楚,得知卻是我跟別人已經(jīng)有了婚約的消息。
一瞬間,她是心如死灰的。
她很快,她又振作起來了。
她想著雖然不能嫁給我,但是要做我的依靠。
因此得知我訂婚的第二天有宴會的時候,她悄悄摸了進來,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樣子。
就看見我默默走到她眼前,還將她抱起來了。
那一刻,天花板的光灑在我的頭上,像是天使降臨。
天使還親了親她,說對她一見鐘情。
沈清遙說,在過去的二十六年里,這一刻是她最幸福的一刻。
聽著聽著,我發(fā)現(xiàn)她還是有些自卑的。
自卑于自己在港珠澳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自卑于自己哪怕奮斗到非常多礦業(yè)后,但還是覺得配不上我。
“但是陸明筱更配不上你。”
“一個瞎了眼的職業(yè)舞者能有什么好的。”
“他學(xué)歷沒你好長的沒你好,身材也沒有你好,家世那更是沒有你好。”
“放在一起簡直就是有對比有傷害!”
我聽著笑得開心,心中那一絲絲郁結(jié)終于被散開。
我牽著她的手,真誠道。
“謝謝你。”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拯救于我水火之間。
沈清遙的臉頰又熱了。
“啟軒我……”
“你還是先回去吧。”
二十六歲的男人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我怕我控制不住。
畢竟沒有結(jié)婚。
我果斷站起身往對門的房子走。
沈清遙得知我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后,果斷又買了一間住在我對面。
我們也因此成為了鄰居。
沈清遙整理自己的衣服沒有起身送我,我一開門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陸明筱站在我家門前敲著門,聽見聲響后轉(zhuǎn)身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我果斷先開口,抱著手臂看著她。
“你來干什么?”
聽見門口的動靜,沈清遙還是匆匆趕來了,站在我的身后。
她擰著眉冷臉訓(xùn)斥陸明筱。
“你哪來的臉還敢來的。”
陸明筱手中捧著一束我最喜歡的藍色鳶尾花,眼眶泛紅。
“你們既然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這才訂婚呢!”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男女朋友都能在一起,更何況我們還訂了婚!”
“這跟你沒關(guān)系吧,你管這么寬干什么?”
沈清遙立即站在我面前,擋住陸明筱的眼神。
“不管你是來干什么,識相點就滾。”
“以后都不許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陸明筱死死抱著手中的鳶尾花,包裝都被她抓的皺起來,站在原地固執(zhí)道。
“讓我跟啟軒說話。”
我看不清她的臉,輕聲開口。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如果你要送花,那就帶著你的花滾吧。”
陸明筱急切著開口。
“你忘記今天是我們認(rèn)識的十周年的嗎!”
我嗤笑一聲,拿起玄關(guān)上的一個魔方丟出去,聲音更加冷冽。
“你還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