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我盯著手機里我媽被綁的照片，手指捏得發白。
針管里的液體泛著詭異的藍光，和復讀班協議上的墨水一樣。
屏幕突然一閃，又一條消息彈出：
“別想耍花樣。你爸臨死前，也是這么被注射的。”
附著一張照片，父親被按在辦公桌上，針管扎進脖子的瞬間。
我渾身發抖，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我翻出父親U盤里的資料，找到關鍵一頁：
“替換儀式需在滿月夜，用受害者鮮血簽名。”
今晚就是滿月。
副校長要的不只是我的身份，他要我的命來完成儀式。
我撕開床墊，掏出藏好的美工刀和辣椒水。
又從抽屜底層摸出一張照片，去年校運會，我和林巧巧的合影。
照片背面，父親用鉛筆寫了一串數字：3174
這是他的警號。
晚上7:50，我提前潛進教學樓。
走廊里彌漫著腐臭味，墻上有指甲抓撓的痕跡。
最里間的教室亮著血紅色的燈，門上用粉筆畫著扭曲的蝴蝶，和林巧巧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我蹲在窗臺下，聽見副校長在說話：
“這次必須成功！七年了，就差最后一個祭品！”
林巧巧的聲音帶著哭腔：“可她發現真相了...那個U盤...”
“閉嘴！”副校長咆哮，“等替換完成，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我悄悄探頭，我媽被綁在講臺上，額頭抵著針管。
副校長手里拿著一份協議，正是復讀班那份。
但內容變了，最下方多出一行血字：
“自愿轉讓全部身份及記憶。”
我踹開門，舉起辣椒水直噴副校長眼睛。
他慘叫倒地，針管摔得粉碎。
林巧巧撲過來，鋼針般的牙齒咬向我脖子。
我側身閃避，美工刀劃過她臉頰。
黑血噴濺，她的皮膚像蠟一樣融化。
“安安救我！”她突然變回人樣，哭著伸手，“我是被逼的...”
我冷笑，舉起手機播放U盤視頻。
畫面里，三年前的林巧巧親手給女生注射，笑得像個惡魔。
“演技太差了。”我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副校長突然從背后勒住我脖子：“小賤人，和你爸一樣找死！”
我摸出口袋里的鋼筆，狠狠扎進他大腿。
筆尖彈出微型針管，將藍色液體注入他血管。
副校長瞪大眼睛：“這是...我的藥？”
“改良版。”我喘著氣站起來，“會讓人說真話的那種。”
他臉色突變，不受控制地嘶吼：“那些學生都是我殺的！替換身份才能維持系統運轉！”
教室門突然被撞開，張阿姨帶著警察沖進來，手機正在直播。
副校長面如死灰。
直播間標題赫然寫著：
“教育局副局長親口承認連環殺人”
警察給副校長戴上手銬時，他突然獰笑：
“你以為你贏了？系統早就標記你了！”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蝴蝶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