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這一猜想就被推翻了,因為慧答應被召侍寢了。一連三日,慧答應都歇在皇上寢殿。
我私下問慧答應,皇上他是不是不行?她小臉一紅,
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了句「皇上……龍體康健?!钩嘶鄞饝簧馘鷭逡驳昧硕鲗?,除了我,
皇上從未召見。又過了一月,慧答應居然有喜了。看來皇上確實龍體康健。
可他對我說的那番話……也許,是我與阿姐長得有幾分相似,怕看到我會想起阿姐吧。
中秋家宴上,皇上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好,自顧自地喝了好幾壺酒,容修并不曾在旁侍奉。
按理說慧答應有了龍胎,他應當是高興的。因為除了阿姐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這可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皇嗣,若是能誕下男孩,那便是皇長子。
可慧答應上前給他敬酒時,他眼里的厭惡毫不掩飾?;鄞饝粐樀貌惠p,
手足無措地站在大殿中央,我拿起酒杯起身?!赶氡鼗噬鲜呛鹊挠行┳砹?,
這杯酒本宮代皇上跟你喝。」慧答應感激地看著我,顫抖著喝下杯中的酒水。
沒多久皇上就不勝酒力被太監扶了下去,一句安慰的話也沒對慧答應說。他這一走,
眾妃嬪家眷的注意都集中在我身上,為此也多喝了不少。大殿上好些家眷都是我不識的,
因父親位高權重,幾位王爺說話間也夾槍帶棒。我倒是不在乎,也不必同他們立皇后的威風,
多數時候一笑帶過。直到一位異姓王爺說了醉話,「坊間相傳皇后未入宮時,
黎太師可是屬意咱們的康王,哪知一朝變天,王妃變皇嫂,皇后入宮那日,
康王可是喝了不少酒,大鬧醉花樓……」「放肆,皇后豈是你們能議論的。」
蓮頌著急替我辯駁,直直對著那異姓王就懟了回去。不等我發話,異姓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抄起酒壺就朝蓮頌砸過來。蓮頌來不及躲,被那酒壺硬生生砸破了額角,血流不止。
那異姓王也不知收斂,指著蓮頌破口大罵,「主子說話哪有你個賤婢插嘴的份兒,
皇后真是好教養,一個卑賤的奴仆也敢反駁本王了?」「夠了!」
我沉下臉將一桌碗碟都摔了出去。「蓮頌是本宮的人,如何教還輪不到王爺來指手畫腳。
王爺若是醉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康王殿下今日未到,若是這些話傳到他耳朵里,
怕是王爺也不好收場?!刮覕n了攏衣袖,「本宮有些乏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p>
蓮頌攙著我出了大殿,身后的異姓王還在嚷嚷,「康王?
康王今日定是又在醉云坊喝花酒……」是嗎?他何時變得這般愛喝酒了?
之前可是為了躲兄長找他喝酒就拉著我逛圓了整個京城。時過境遷,人大概是會變的。
「聽說康王殿下為了醉云坊的花魁打傷了宰相大人的兒子,這幾日宰相都稱病不來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