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舉起雙手分外無辜。
「可不許冤枉我推她,我手上都是泥,她可干干凈凈呢。」
宋清棠沒掉完的眼淚被我這句話又氣得掉了下來。
「臣妾沒有冤枉娘娘……」
傅衍之卻是直接打斷我們的爭辯。
「夠了,鄭云雀,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什么模樣。」
我就知道這狗皇上肯定先怪我。
我先發制人打出好人受欺負的牌。
「我什么模樣又怎么了?您心疼她何必要來管臣妾的死活。」
傅衍之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我害怕地后退兩步,他不會要家暴我吧?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他一把走過來抱起我。
「你不嫌臟是吧,那朕也不嫌。你們這些奴才有本事連朕一起笑話。」
原來他不是在氣我,是在氣那些笑我的奴才?
周圍頓時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其中有幾個剛才好像的確是在笑話我來著,雖然我沒工夫計較。
宋清棠也跪了,畢竟她就是「逼迫」我抹泥巴的元兇。
傅衍之眼神冰冷地掃過去。
「清貴人在鄉下怕是沒學會規矩,回去禁足一個月學好了再出來,省得丟人現眼。」
宋清棠瑟瑟發抖、委屈巴巴地回了句「臣妾遵命」。
等等,傅衍之不僅沒罰我,還替我出氣、禁足了宋清棠?
完了,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我有些呆滯地看向傅衍之,他正低頭打量著我,眉頭緊鎖。
哦不,準確來說,是打量我身上的泥。
「鄭云雀,你能不能愛惜下你自己,以前不是最愛美了嗎?」
又來了,又是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他到底在恨我這個木頭醒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