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叫我？”
“我已經讓助理重新定了衣服，你沒必要為了這些東西把自己傷害成這樣。”
“老張，叫私人醫生過來，現在就回家。”
一路無言，車廂里氣壓低到讓人窒息。
直到醫生替我處理完傷口，付彥臣表情始終沒變。
我討好地湊近，蹭了蹭他的手臂。
“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去了。”
他氣笑了。
“你以為我生氣你去找他？我是氣你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許藝，你已經二十五歲了，什么時候能不讓我操心。”
我訕訕一笑，抱得更緊。
“所以你要一輩子看著我，照顧我。”
“反正你答應我爸媽的。”
“真拿你沒辦法。”
“那還疼嗎？”
我趕忙搖頭。
“不疼了，就是小燙傷而已。”
“我說那里，你昨晚一直叫，讓醫生順便給你看看吧。”
我臉頰迅速滾燙，捶了他一拳。
“你閉嘴！我不用，沒事。”
他將手里的平板遞給我。
“看喜歡哪款婚紗，時間緊，來不及從國外運輸了。”
“你先湊合用，等婚后再補你一件。”
原來他剛才沉默不是生氣，而是在挑婚紗。
久違的溫暖充斥胸腔，我紅了眼眶。
“這件吧，看起來成熟，配你。”
“三天后再去試穿，進口藥效果快，但你也不能亂跑。”
我像兔子一樣乖巧點頭，他終于露出笑臉。
三天后，他忙著處理工作，我獨自去婚紗店。
選好的婚紗提前取出，剛走近，就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
林嬌嬌摸著不明顯的肚子，笑容嬌羞。
“這件好不好？跟其他款式不一樣，一定很出片。”
“好，都聽你的，你穿什么都漂亮。”
一把將婚紗搶過，我冷笑。
“不好意思，先到先得，這件我已經付款了。”
賀景年當場冷臉。
“又是你，不是說不嫁給我，現在跟蹤算怎么回事？”
“你胸口的燙傷還沒好，這件抹胸不適合你，你重新換一件。”
我深吸口氣，強制沒讓自己失態。
“我說了不嫁就是不嫁，穿婚紗就要嫁給你嗎？你以為你是金子？人人都喜歡。”
賀景年耐心耗盡，當場爆發。
“你沒完了是不是？說的好聽有本事你別買婚紗啊！”
“這件嬌嬌已經看上了，你又穿不了，非跟她搶什么？嬌嬌不要婚禮，我只是拍個婚紗照補償她都不行嗎？”
“拿來！”
他伸手搶奪婚紗，林嬌嬌也開始湊熱鬧。
耳邊傳來店員的嗤笑。
“男人守不住就算了，婚紗也留不住，這女的臉皮真夠厚的。”
“人家試穿婚紗都是小兩口一起來的，她一個人過來還不夠丟人嗎？”
爭執間，撕拉一聲。
婚紗從中間撕裂，林嬌嬌美甲翻飛，十個指尖血肉模糊。
賀景年徹底暴怒。
抬手舉向半空，巴掌落下的瞬間，我緊緊閉眼，條件反射地閃躲。
想象中的劇痛沒傳來。
睜眼，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賀景年是吧？給你三秒，在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