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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睜開眼,我看到的是醫院急診室刺眼的白光,消毒水味刺鼻。
我渾身冰冷僵硬,像沉在冰海里,意識在黑暗的邊緣掙扎浮沉。
耳邊,是傅廷川失控的咆哮,炸雷一樣響徹急診室:
“醫生,護士!救她!快救她!不惜一切代價!快!”
“她需要輸血!抽我的!我是AB型!快抽我的血!用我的!”
AB型?
這幾個字像鋒利的刀子般狠狠扎進我混沌的意識。
我是O型Rh陰性。
他記錯了。
他清清楚楚記得的,是柳蔓的血型。
“先生,血型需要匹配,而且血庫......”
醫生冷靜的聲音試圖解釋。
“我不管!抽!馬上抽!她不能有事!她絕不能......”
傅廷川的聲音帶著崩潰的嘶吼,充滿了恐慌,卻只讓我覺得無比諷刺。
就在這時,柳蔓那嬌柔卻尖利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委屈和不滿,打破了急診室的緊張空氣:
“廷川!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傅廷川正死死盯著醫生,滿眼血絲,根本沒回頭,聲音嘶啞煩躁帶著恨意:
“別鬧!沒看見靜初都快不行了嗎?!”
柳蔓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沖進來,一把拽住傅廷川的胳膊,聲音拔高,充滿了委屈和刻意的尖利:
“不行?我看她裝得挺像的!廷川,你被她騙了!”
“她們娘倆就是在演戲!故意淋點雨裝可憐給你看!就想讓你心疼,離間我們!她們......”
“夠了!!!”
一聲暴怒的嘶吼,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猛地炸響在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