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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和平沒有答應,也沒有用否定。
只是怔在那里,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畢竟和陸念白之間也經歷過了很多,要說沒了一絲感情那是假的。
他心里也清楚,他愛上了周荷的肉體和陸念白的靈魂。
周荷明面上溫婉,可上了床簡直判若兩人,狂熱奔放、風騷異常。
在床笫之上,她能夠滿足自己的yu望。
而這樣猶豫的艾和平,卻讓周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對陸念白的恨意更濃。
“你走吧,走啊......”
周荷忽然嘶吼出聲,也終于將艾和平的思緒喚了回來。
艾和平自身后緊緊擁住周荷,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悶悶傳來,“周荷,咱們結婚吧。”
周荷用力點頭答應下來。
將周荷安撫好,艾和平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艾和平去病房里尋找陸念白,可值班的護士卻說她早就出院了。
那一刻,他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懊悔。
他不該將她獨自一人扔在路上的。
開車回家,入室卻沒了以往的暖黃,有的只是滿室的黑暗。
客廳里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停當,原本屬于陸念白的東西全都被她拿走了。
這一刻,他心頭的慌張達到了頂峰。
他想要找到她。
可手才握上門把,卻想起來,他連陸念白在哪里落腳都不知道。
他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這才發現,茶幾上放著一把鑰匙。
上面的鑰匙扣他認得,是陸念白的。
他仿若終于醒悟過來,原來他們是真的離婚了,陸念白真的離開了。
甚至沒有給他留下只言片語。
陸念白將醫院的工作辭了,站在火車站,回頭再看看這座她居住了三年的小城。
當初艾和平將她帶入這個小城,可如今離開的只有她一人。
火車上有些冷清,車廂里暖暖的,味道卻并不好聞。
火車轟鳴啟動,感覺身旁坐了一個人。
側頭看去,入眼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是他?
那個將她送回醫院的男人。
原本黃色的短發被他染了回來,脖子上還掛著一臺照相機。
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皮夾克,腳上一雙黑色馬丁靴。
清瘦頎長。
而他明顯也認出了陸念白,可卻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
捧著一本關于攝影的書籍看著,儼然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那個......”最終還是陸念白打破了沉默,“我冒昧打擾您一下,您還記得我吧?”
“您的軍大衣還在我手里,不過現在在我的包裹里,放在行李架上了。”
他只是微微挑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開始看書,“如何處置隨你......”
語氣漫不經心。
明明是讓她處置屬于他的東西,可不知道為什么,陸念白心里卻沒由來的生氣。
索性偏過頭不去看他。
看著窗外的風景,原來,今天已經是大年三十了。
難怪車上的人不多......
車輪攆在鐵軌上發出單調的‘當啷’聲。
這幾天本就虛弱,再加上沒有休息好,很快便昏昏欲睡。
趴在小桌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夜色漸濃了。
她那張臉映照在玻璃窗上,慘白的可怕。
“吃點東西吧。”
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旁邊的男人此時坐在了她對面。
修長的手指將鋁制飯盒放在桌上,“吃吧。”
緩緩打開依舊溫熱的飯盒,白米飯上放著紅燒肉和一只紅燒雞腿。
這沒由來的讓她心頭一暖。
這個男人雖然看似冷冰冰的,可內里卻也心思細膩。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