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圖的人抬起頭來,看了卓飛一眼,不由心中一動,口中說道:“這位兄臺,
也喜歡仕女圖?”“我不喜歡仕女圖,但卻欣賞畫仕女圖的人。”卓飛微微一笑說道。
張飛看了卓飛一眼,見卓飛雖然長的雖然瘦瘦弱弱,并不像個豪杰,
但眼眸之中卻透出一股精氣,一股儒雅之氣,張飛是一個很欣賞文人的人,
對武將并不感興趣,卓飛引起來了他的興趣。“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在下姓卓名飛,
字航飛。”“哈哈,我的名字中有個飛字,你也有個飛字,看來,我們倒是有緣,走,
到樓上一會。”“正有此意。”卓飛微微一笑,一彎好看的圓弧浮現在唇角之上。樓上,
一間干凈的雅室之中,張飛與卓飛相對席地而坐,身前各擺了一張小桌,上面擺滿了酒食。
“我張飛平時最欽佩像兄臺這樣的文人,看兄臺氣宇不凡,可是從京都太學學成歸來?
或是師從某個大儒的學者?”張飛問道。“張老弟看樣子才不過二十,某今年二十有二,
所以冒昧的叫你一聲兄弟,我并不是什么太學歸來,也沒師從過什么大儒,
不過在鄉間讀了十年私塾而已。敢問兄弟,對天下大勢有何看法?”“當今天下,還算太平,
雖然有些混亂,但并沒有大的風波,倒也太平,只是西羌屢屢造反,害人不淺,
我輩有志之士,當報效國家,建功立業。”張飛說道。卓飛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張飛眉頭一皺,口中問道:“兄臺何故長嘆?”卓飛看了張飛一眼,
口中說道:“你只看表面,卻看不透實質啊。”“噢?此言怎講?”張飛問道。“當今天下,
已腐朽到了極點,大廈將傾,已非人力所能挽救,以我看,天下大亂將至,
天下蒼生將飽受苦難了。”卓飛長嘆一聲說道。“兄臺何出此言?這天下不是好好的嗎?
”張飛皺眉說道。“遠有黨錮之禍,近有十常侍為禍,難道,這天下,還不亂嗎?
現在的朝廷,宦官當政,忠良受害,最重要的是,我觀太平道,近期似乎有大舉動,這天下,
就要亂了。”“哎,果如兄臺所言,那又該如何?”“如何?大丈夫如生于亂世,
當提三尺劍,立萬世不朽之功,匡復國家,建功立業,要知,亂世,也是機會,
一個去舊迎新,改革弊政的機會,我等大好男兒,生于亂世,自當奮起,立不世之功!
”“好一個自當奮起,立不世之功!”張飛朗聲說道。“言兄臺之言,茅塞頓開,
讓某清醒了過來,兄臺果然是大智之人啊。”張飛贊道。“先不要這樣說,我問你,
忠于的是朝廷,還是忠于這個國家和民族?”卓飛注視著張飛的眼睛說道。
“有什么不一樣嗎?”張飛騷了騷頭。“朝廷并不代表這個國家,
朝廷不過是代表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國家與民族的利益是至上的,凡我大漢兒郎,
都該為國家和民族而奮斗。”卓飛正色說道。“是啊,如果朝廷昏庸,尊它也是無用。
”張飛點了點頭。“以我觀察,太平道起事在即,天下將有一番大的動亂,亂世就要到了,
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建功立業。”“兄臺是說,要加入太平道?”張飛問道。“不是,
太平道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以成事,這些人,能收為己用的收為己用,不能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