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壯漢捂著臉,握著拳頭,抑制不住火氣一拳打向女孩。只是,在拳頭將要落向女孩的臉的時候,被一個人制止了。
“你沒事吧?”那個人用紙扇擋下那壯漢的一擊,那張清秀的臉真是傾國傾城,可是他遇到的是心情不好的她,對于心情不好的她來說,世間一切美物都是爛渣。
她白了救命恩人一眼,用道:“我是個女的,這是第一點。我是你們的師姐,這是第二點。想學法術,必須聽我的,這是第三點。補充一下,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要強,不必替我擋任何攻擊,也不要試圖攻擊我!”她掃視過在場的五人,那一人除外,其余四個都打了個冷戰。
“自報姓名。”
“我叫北頤。”那人年紀目測不過十八,按凡人的壽命,那人應是容光煥發年輕力壯的少年,可卻有滿頭銀絲,像是下了場雪,皚皚白雪全堆這兒了。
“我叫尚閣玖。”此人……沒什么好特寫的。
“宮尚。”
“明涵。”
“洛嘉梓。”
我領著他們道:“隨我來。”
女孩帶他們領了法術卷宗后,他們一心修煉,以為修煉得好就能見到南修山道長遙風。
一天,一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把南修山的廟宇和他們,全燒成灰。
一只黑色貓在那場大火中逃亡。
一雙鷹般的眼睛正注視著它。
此處是白落鎮。
“師傅師傅,今晚的住處我已經找好了。”一個年幼的孩童扯著一個滿身仙氣的男子到一個叫布衣舍的客棧。
“陸柒,卷宗你看熟了嗎?”
滿身仙氣男子是在下花樹,而忙動忙西的正是在下不才收得徒弟陸柒。
陸柒是魔,人,還是仙,相處了幾年了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自認為他是個凡人。但他忠于我,這點是肯定的。
“師傅交代的事陸柒怎么敢不完成。”
六年前,我在白落鎮遇見陸柒。那時,他是個十足的弱者,或許是天生資質,不過半年,他已熟讀煉丹的卷宗,不過無論他天生資質再不俗,他也只是個凡人,沒有煉丹的鼎,和仙靈焰火,不過是個對煉丹略知一二的凡人。他是個凡人,這點是我先前的說法。自他從南修山山腳逃出,還帶回一鼎——極品煉丹師才能駕馭的糜娑鼎。此鼎是上屆魔界狼族首席煉丹師殺御所練。自殺御因魔仙兩界之戰消失得無影無蹤后,此鼎也銷聲匿跡了。一次我回到南修山尋找遙風的仙魂,結果墮入陷阱,險些被一個黑衣男子殺害,他前來尋我,結果我逃出來了,他被困里面了。被那黑衣男子傷到內丹,不得不回樹洞修養。過了幾天,他竟毫發無損地回到樹洞,還帶來一鼎。問他,他只支支吾吾地搪塞道:“來降妖的道士留下的。”我疑惑地看著他,沒有追問。
而他,不知不覺間,成了我的左右手。
“師傅師傅,我們住一間客棧還是兩間?”
“嗯……”我看了看陸柒,不過凡人歲數還未成長的黃毛小孩,“就一間吧。”和這等小毛孩住一塊又不會少兩斤肉,況且,盤纏所剩無幾了。然而,我卻見陸柒紅了半張臉。
他“嗯”了一聲,叫住那個掌柜,擺擺手道:“還是兩間吧。”我望了他一眼,不對啊,我明明用法術換了性別,凡人應看不出來才是,怎么……可能是這家伙睡相不好,怕我笑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