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選擇跟他走,我是有理由的。
在這個滿是廢墟的世界,所有喪尸應該是為了食物和住所互相撕咬。
而他不一樣,能讓所有喪尸臣服。
甚至今天,蔣清樂跟他對著干,都有喪尸站出來給他撐腰。
他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喪尸哥哥,你叫什么啊?”我戳戳他的胳膊肘,套近乎。
雖然我開了掛,但還是不知道錦囊里面有什么,找個人保護總不會有差池。
“風戚。”
“好巧啊,我也姓風欸。”我伸出手想握手。
可他低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我以為他是不習慣和陌生人觸碰。
結果。
“我手上臟,有血。”
我大腦宕機一秒,立馬握起他的手:“那有啥啊,這個世界的喪尸不都是這樣嗎?”
我也當過喪尸,咬過人,喝過血。
風戚讓我坐在凳子上,等著吃飯。
沒過兩分鐘。
“吃吧。”他把一大盆生牛肉放在我面前。
我愣住了。
他覺得我好像是不太滿意這飯,又轉身走向廚房。
“喝吧。”他又做出了“請”的手勢。
我看著一大杯的牛血僵在凳子上。
他絕對拿出了一百分的誠意,畢竟很多喪尸吃不上這飯。
可是。
我是人啊!
我點點自己,磕巴地說著:“我...我是人。”
其實我生怕他下一秒會撲過來咬我,喪尸的脾氣都是不穩定的。
可他撓撓頭,也尷尬起來:“當喪尸當久了,沒怎么吃過熟食。”
我倆面面相覷。
結果風戚轉身拿起一根木條。
鉆木取火。
我嘴角抽抽。
等到吃上飯的那天,我應該已經餓死了吧。
突然想起還有錦囊。
我解開荷包的繩子,它一瞬間變大。
這一定是孟婆的法力變的。
我隨手一掏,拿出來個打火機。
風戚驚訝地看著我,絲毫沒了之前的冷漠。
“生活”錦囊,是孟婆怕我吃不飽飯,偷偷給我塞的。
“風戚,你幾歲了呀。”我晃晃酒瓶。
這酒也是從孟婆的口袋里拿出來的。
“23歲。”他撕咬著肉,卻不見一點粗魯。
“我都25了,那你應該叫我姐姐啊。”我喝醉了,開著喪尸頭子的玩笑。
“姐姐。”他低聲地喚我。
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喪尸小弟啊?”我扯開了話題,這家伙,竟然不經意地撩人。
“我跑得快,抓得人多。剛開始吃不了那么多,怕不新鮮就分給他們吃了。”他一句一句解釋。
“果然是誰兜里有錢就跟誰跑啊。”我雙手攤開,放松地躺在他床上。
其實這話也是在說我自己。
當年我被黎斐斐陷害,失去了保研資格。
我在抑郁要跳樓時,蔣清樂卻拿著我的錢給她獻殷勤。
蔣清樂沒啥本事,就是能說會道。
所以年輕的時候我被騙得團團轉。
他呢,絲毫沒損失,反而傍上了我的富婆舍友黎斐斐。
更可恨的是還在我的新婚房里滾床單。
呸,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