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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明那老醫(yī)生說話的真實性,葉蘇蘇還專門花時間尋找了當年的病人。
那病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七十多歲,看上去還是生龍活虎,完全沒有生病的樣子。
葉蘇蘇其實在心底里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云庭能治她的病。
可當紀宴辭要拉到來云氏醫(yī)館治病的時候,她卻開始變得磨磨蹭蹭。
“宴辭哥,要不……要不在等會兒吧,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能治這個病的人呢。”
紀宴辭一陣著急:“蘇蘇,你還等什么呀,你是不是怕梅清不答應(yīng)?沒關(guān)系,我自有辦法治她。”
紀宴辭帶著葉蘇蘇和葉德榮大張旗鼓地來到云氏醫(yī)館,把一百萬的卡拍在桌子上:“梅清呢?云庭呢?這是一百萬的診費,快出來給蘇蘇治病。”
我和師父正在磨藥,突然有人這么冒犯的闖進來,本來就惹得我?guī)煾覆粣偅吹绞羌o宴辭,他就更不高興了。
師父大手一揮,把向外的簾子關(guān)上:“不治。”
紀宴辭怒了:“你有沒有搞錯,這可是一百萬,能抵你一年的診費,哪有和錢過不去的道理。”
我知曉師父的性格,他說不治的人是鐵定不會再回頭了。
于是我從那簾子里走出去:“我?guī)煾敢呀?jīng)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了我,他能治的病我都能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葉蘇蘇冷哧一聲:“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云大師多少年的資歷,你才多少歲?你說能治就能治?”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紀宴辭,撿起葉蘇蘇的手腕感受脈象。
片刻之后我笑了,她這脈象和前世我冒死把脈的脈象一致。
所以我說:“小問題。”
葉蘇蘇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你說,什么條件?”
“我要你找出我在紀氏醫(yī)館內(nèi)致病人癱瘓的真相,并讓真兇公開承認錯誤,并向我道歉。”
葉蘇蘇身子輕微顫抖:“你胡說八道什么啊,病人不就是你扎壞的嗎,哪有什么真兇?”
我眉梢輕佻:“不承認?那不治了。”
紀宴辭冷喝一聲:“梅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云氏的印章還想不想要了。”
我平心靜氣道:“云氏針灸一脈,重在醫(yī)術(shù)傳承,而不依靠于外物的承認。”
“如果你覺得摔毀那枚印章就能毀了我毀了云氏,那你就摔吧。”
“你……”
紀宴辭被我氣得半天都說不出話。
一旁的的葉蘇蘇身上青紫的痕跡已經(jīng)蔓延到了脖子。
她用手遮擋著那些丑陋的瘢痕,催促著紀宴辭快走。
臨走前,她說:“我很快就給你答復。”
三天后,由紀家組織了記者發(fā)布會。
發(fā)布會上葉氏針灸的傳人,也是紀宴辭的未婚妻親口承認:“是我誣陷了梅清梅大夫。”
“紀家醫(yī)館癱瘓的病人是受了我的指使故意陷害梅大夫,我在他檢查前動了手腳,暗地里用針扎了他的神經(jīng),并同意事成之后給他一百萬。”
“對不起,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我。”
在性命和名聲之間,葉蘇蘇還是選擇了要活命。
一旁的紀宴辭卻目瞪口呆,如夢初醒:“什么?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