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著下一瞬卻被踢飛出去。
“林霜降,你沒完了是吧!”
骨灰被我死死端住,沒有撒出來,蓋子卻還是飛了出去。
不顧手上鉆心疼痛,我掙扎起身,強忍淚水,想去撿起骨灰盒的蓋子。
沈明月卻突然探頭,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下一瞬直接嘔了出來。
嘔吐物頃刻而出,噴灑到我懷中的骨灰中。
沈明月卻全然沒有愧疚,反而掩鼻皺眉:
“什么味啊,好惡心,霜降姐你這是帶回來的什么啊,我也不是故意吐你一身,實在是我孕吐嚴重,好不容易壓下的惡心感,又被你這...”
陸時宴臉色一沉,“來人,把垃圾扔出去。”
三兩保鏢二話不說就來搶奪我手中骨灰盒。
這怎么可以!
“陸時宴,那是兒子的骨灰啊!”
陸時宴一愣,抬手退去保鏢,正要上前查看,卻被沈明月一聲驚呼引回注意力:
“骨灰?霜降姐,你為了逼走我,連你兒子都不在乎了,我兒子分明半小時前還看到他了!”
“就算想用兒子爭,也不能一點忌諱都沒有,同樣作為母親,我真的很為你羞恥啊!”
陸時宴沉著臉,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失望。
“扔!”
隨著一聲令下,再沒有人顧著我的哭喊求饒,將我手指生生掰斷,奪走了兒子的骨灰。
陸時宴不再看我,反而將沈明月抱著走向屋內(nèi):
“惡心咱就不看。”
我紅著眼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卻對上沈明月得意的眼神。
無聲的口型挑釁開口:“我贏了。”
禁錮解除,我發(fā)了瘋地朝垃圾場跑去。
暴雨中一袋袋翻開惡臭的垃圾,卻終是一無所獲。
沈明月卻悠閑地走到我面前,舉著手機上骨灰的照片,笑著問我:
“你在找這個嗎?可惜哦~時宴已經(jīng)讓人把他混著酸臭的垃圾扔去燒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莫大悲憤,撲了上去,卻被沈明月一鞭子抽倒在地。
“你兒子不過就是為了給我兒子做容器才出生的,從小到大幾次手術,我想想啊...心臟,腎臟,還有什么來著...你不會不知道吧?!”
“為了保證效果,麻藥都少打呢,你兒子那顆人工心臟本就活不了多久,現(xiàn)在沒了也不用太難過。”
我震驚地抬起頭。
怪不得兒子身上總有些我不知道的疤痕,怪不得一向不著家的陸時宴會偶爾帶兒子出去長途旅行!
“你這么愛你兒子,不如下去陪陪他。”
說著,她笑得殘忍,招呼著身后黑暗處的乞丐上前來。
“好好玩,玩死有獎勵~”
我被鉗制住手腳,慘然地笑出了聲。
為何我和兒子從未爭搶什么,為何我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
為何已經(jīng)重活一世,還是這樣。
絕望之際,一道強光打來。
一個身影閃出。
......
與此同時,慶功宴開始了。
陸時宴看著宴會上名流如注,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
“林霜降和兒子呢,今天來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怎么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