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生下來就有弱癥，你需要找人換命。”
我頓了一下，掃視周圍打量的目光。
“你以為你找了個命格夠硬的人，只可惜你不知道他身上背負的厄運。”
我說的命格夠硬的人，自然是秦老太爺。
他活了那么多年，無災無病，幾近百歲，但身體依舊健朗。
眾人聽了我的話，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來。
秦野眉頭緊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看他現在還不知情的樣子，就覺得他真是蠢笨如豬。
只怕是到死，也不知道真相。
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秦野。
“最近你是不是感覺到渾身無力，四肢癱軟？”
秦野被我的話戳中。
他一臉躲閃地開口。
“你又想說什么？”
我轉頭看向心虛的林婉。
“換命術成功的代價是死亡。”
“失敗的結果也是死亡。”
“區別只是快慢而已。”
林婉將孩子和秦野換命時，沒有成功。
所以才會讓秦野落下病根。
但與其說是落下病根，倒不如說是被人下了能致死的慢性毒藥。
林婉握緊雙手，不敢直視秦野。
我將嬰兒車內的雙胎抱出來。
林婉想要阻攔，卻被保鏢攔下。
我把孩子交到秦野的手里。
“脖頸處的印記，就是你們換命的證明。”
秦野仔細打量。
果然發現兩個孩子脖頸處的印記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可印記一直不消，他心里泛起疑惑。
但因為身體各處突然出現病癥，他來不及多想。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但他仍舊抱著一絲期望。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最會胡亂瞎扯，就連你說你救了霍夫人，也是你瞎掰的。”
可他剛說完話，霍鋒就帶著霍夫人出現。
“我媽的病真是沈小姐治好的，你怎么不信？”
秦野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霍夫人。
他記得那日霍家擺宴，稱霍夫人已被我救治成功。
但因為霍夫人遲遲未露面，所以他以為是假的。
可現在看見霍夫人出現，他不得不信。
霍鋒帶著霍夫人站在我身旁。
因為有了他們的作證，周圍人立刻轉變了對我的看法。
又開始對我尊敬起來。
我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用證明我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我冷漠地看了秦野一眼。
“因為秦家完了。”
我的眼神告訴他，秦家是毀在他手里的。
就因為他堅持要領林婉的孩子進門。
就因為他執意要給林婉一個身份。
可這一切的代價就是秦家。
秦野見我如此肯定，他忍不住想上前拉我。
“舒琴，我...”
可話還未說完，他就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來了。
秦野的報應來了。
換命術的代價來了。
秦野想要站起身，但身體突然失去了力氣。
“我的手，我的腿，怎么會這樣？”
眾人看見秦野慌亂地揮舞手，都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