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城內驚現巨型蟒蛇,被幾個地主分食。
沒多久他們就得了怪病,渾身潰爛而亡,后代男子一旦成年也不能幸免于難。
顧家夫婦聽說我們肖家女兒的血可以除去邪祟,重金求助。
我救人心切愿意一試,渾然沒在意顧百川四處張望的眼神。
他喝了我的血免遭一劫,只是顧家夫婦擔心他日后再犯,瞞著他直接上我家提了親。
哪想妹妹當晚便上吊自盡,血書寫滿恨字。
我不知她在恨誰,直到訂婚當天,顧百川將我迷暈赤裸吊在市中心的廣告牌,目眥欲裂狠狠一刀扎在我動脈上。
“你以為你的血就很了不起嗎?就算沒有你,馨元也能救我,要不是你,她怎么會死?賤人,去給她贖罪吧。”
血被生生放干,我都沒來得及和他說這救人的血是有條件的。
死去三天,爸媽恨我害死妹妹,又給肖家丟了顏面遲遲不肯認尸,我成了孤魂野鬼。
一睜眼,又回到顧家夫婦上門求血這天。
這次我倒想看看,早就失去能力的妹妹是怎么救顧百川的。
“媽,我看她沒眼緣,我要等肖家小女兒回來,不然我就不治了。”
顧百川拉著顧夫人衣襟嘟囔著。
看向我時,他眼中帶著埋怨和憤恨。
我渾身一顫,明白他也重生了。
“百川,你發什么瘋?咱是來求人救命的,又不是來相親的,你要什么眼緣?”
“為什么不能,上醫院都能選大夫呢,再說咱又不是不給他們錢。”
“混賬東西,你……”
顧夫人氣得捂著胸口大喘。
我爸媽趕忙攔著:“沒事沒事,孩子嗎,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唉,還什么孩子啊。”
顧夫人無奈嘆了口氣。
“還有兩天,他就成年了,他倒不急不慌,可我一想到他爸慘死的模樣,心就揪揪著……”
她邊說邊掉了眼淚。
顧百川似乎早就習慣了,他賭氣踱步到客廳一側,去看墻上的照片了。
我不想參與這些事,輕輕起身朝茶幾走去。
路過顧百川身邊時,他臉上帶著些許嘲弄。
“干嘛?我勸你別費力氣了,肖家的女兒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你要是想顯擺自己,可以去賣血。”
“要是缺錢,我可以施舍你點。”
他邊說邊掏出一張銀行卡。
我冷哼一聲,無視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還想說什么,門正好開了。
是妹妹肖馨元。
“媽,就是她,我就要她給我治。”
顧百川歡喜雀躍,三步并兩步抓起肖馨元的手。
想想上一世,我提出我來治,他死活不同意,我爸媽也不解。
直到我說我的身體比妹妹要好些,他們才勉強答應。
至于我為什么要這么主動,不是為了錢也不是彰顯自己。
是我知道妹妹救不了她。
她已經失去除邪祟的能力了。
上一世我被顧百川吊在市中心,哭求他放我下來,我告訴他真相。
結果他非但沒聽,還一刀扎在我動脈上,不遠處的爸媽也絲毫沒救我的意思,選擇冷眼旁觀。
可他們不知道,肖馨元不是因為我才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