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去看那些狗血言情劇。
而是在一個很小眾的直播平臺注冊了賬號，ID就叫“深夜陪聊小姐姐”。
晚上十點，準時開播。
我戴上耳機，壓低聲音，用一種曖昧又性感的語氣，和直播間的陌生人聊天。
“今天想聽什么樣的故事呀，寶貝？”
“小哥哥的聲音真好聽，是剛下班嗎？辛苦了哦。”
我聊的都是些擦邊話題，
時而是軟萌無辜的學妹，時而是高冷禁欲的御姐。
直播間的人氣意外地高，禮物刷得飛起。
唐澤一開始還沉浸在沒有炸雞漢堡的憤怒中，但很快，他就被我每天晚上的動靜吸引了。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聽，只敢豎著耳朵，在角落里偷偷聽，
我能感覺到他灼熱又好奇的視線，
我故意把一些臺詞念得更大聲。
“主人，今天的懲罰是什么呀？”
“不要啊……那里不行的……”
“我先睡會，寶寶們幫人家盯著點，那間屋里有個臭小孩，要是他敢靠近我一步，大家就打壹壹零哦！”
我隔著門都能聽到唐澤那邊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開始失眠，白天上課無精打采，黑眼圈比我還重，
模擬考的成績出來了，全班倒數第一，
他終于崩潰了，
他沖到我面前，搶走我的耳機，通紅著眼睛對我吼：“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這個變態！我要告訴我媽！”
我微笑著看著他：“去啊，告訴她，你每天晚上不睡覺，就在偷聽我講這些故事。”
唐澤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沙發上，用枕頭蒙住了自己的頭，
我繼續播放顏色小電影，看誰先受不了，
他只好給他媽打電話，哭得聲嘶力竭，
“媽！你快來啊！我快被她逼瘋了！”
半個小時后，出租屋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姑姑像一頭暴怒的母獅，沖了進來，
我正穿著那條齊x小短裙，
翹著二郎腿，一邊涂著鮮紅的指甲油，一邊對著電腦屏幕嗲聲嗲氣地說：
“榜一大哥，人家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客廳里到處都是泡面桶和空空的零食袋
姑姑看著眼前這片狼藉，又看了看我這身打扮，
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池念！你這個瘋子！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她撲上來就要撕扯我的頭發。
我早有準備。
在她撲過來的瞬間，我迅速后退一步，同時按下了手機的播放鍵。
那是針孔攝像頭拍下的畫面，
畫面里，唐澤鬼鬼祟祟地在我的房間門口安裝攝像頭，在我洗澡時扒著門縫，在我睡覺時偷偷溜進我房間找我的衣服。
每一個畫面，都清晰無比。
姑姑的臉從暴怒轉為震驚，再從震驚轉為煞白。
她看著視頻里那個猥瑣的唐澤，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
“怎么不說話了？”我一步步逼近她，“這就是你口中那個單純聽話愛學習的好大兒？”
“這就是你們全家的希望？”
“為了這么一個垃圾，你逼我辭掉工作，讓我住在這個狗窩里，一個月給我400塊，讓我給他當牛做馬，甚至還要我幫他洗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