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吟自以為找到了訣竅。
她只要利用南家,她就能獲得南瑾的好感度。
南瑾跟在李相吟的身后,心中不免生出了別的心思。
他肯定是在討自己歡心,可她并不會因此喜歡李相吟。
他就是個無賴,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算李相吟用盡了手段,他就算得到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得到自己的真心。
“陛下,您這是去哪?”小久子覺得有些不對。
“喊上秦連,我們出宮。”
小久子心頭一驚,他可不敢再出宮了。
回想上次出宮,陛下劫囚,驚出了一身冷汗。
“啊?”小久子垂著頭。“陛下,您還是請示下太后娘娘吧!”
李相吟輕咳一聲,“朕是皇帝。”她仰起頭,硬裝著自己有權(quán)。
“咕咚……”小久子聽到這話瑟瑟發(fā)抖,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您還是請示下太后娘娘吧!要不小久子的屁股可就不保了。”
也就小久子敢在李相吟面前這般,他從小就跟在李相吟的身邊。
他很機靈,幫助了李相吟不少,所以李相吟很寵他。
“那你去問。”李相吟一把拽起了小久子,“你就說朕要帶著皇后回娘家。”
小久子狐疑地看著李相吟,“奴才不敢。”
這話也就陛下敢說,他不敢傳。
“那就直接安排朕出宮,咱們就不問母后了。”李相吟瞥了一眼南瑾。
她似乎有些焦急。
“這……”小久子也有些為難。
偷偷溜出宮,若是被太后知曉了,免不了一頓板子。
李相吟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說:“你誘騙秦統(tǒng)領(lǐng),這樣就是秦統(tǒng)領(lǐng)帶我們出宮,罪責(zé)不在你,你怕什么?”
南瑾看著他們一臉壞笑,這家伙肯定沒什么好主意。
不過,他能讓自己出宮見父親,已是恩典。
管他用什么辦法。
小久子一聽李相吟的主意倒是不錯,上次也是秦連被打了板子。
人家是練武的,估計這幾天都已經(jīng)好了。
“陛下,奴才這就去。”小久子蹦蹦跶跶地離開了。
沒過多久,小久子就將秦連帶來了。
“陛下。”
“既然人來了,那我們便走吧!”李相吟趁著小久子離開換了便服。
一身華服襯托得她更加有氣質(zhì)。
南瑾看到時,她有種錯覺,這還是草包李相吟嗎?
“皇后還在作甚?”李相吟見她愣在原地,便喚了一聲。
還不習(xí)慣這個稱呼的南瑾,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南世子,陛下喚你呢!”小久子提醒道。
南瑾這才回過神,微微頷首保持該有的禮儀。
他們出宮之后,乘著馬車便來到了侯府。
南瑾率先走了下來,看著那匾額有些出神。
真是恍如隔世。
真沒想到她因李相吟入獄,又因李相吟出獄。
世事無常,滄海桑田。
侯府大門緊閉,昔日榮耀似乎已經(jīng)不在。
南瑾秀眉微蹙,為何沒有府兵把守?
難道那些府兵也沒有放出來?
這時,李相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張開手中折扇,彷如翩翩公子。
南瑾回眸看著李相吟,他不會是騙自己吧?
這冷清的侯府,怎么看也不是有人回來的樣子。
李相吟示意秦連去開門。
算算時間,林業(yè)應(yīng)該放他們出來了。
不過,這門可羅雀的景象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是,陛下。”秦連走到門口之后,剛想推開侯府大門,這門就緩緩地被打開。
“福伯。”南瑾見到推門的人是他們家的管家,立刻高興地跑到了他的身邊。
“大小姐回來了。”福伯也有些激動。
昨日,南瑾被李相吟帶走,他還慶幸能保住大小姐的一條命。
如今看到大小姐回來,他也露出笑臉。
在福伯身后出來的林業(yè)看到了李相吟的身影,立刻上前。“參見陛下。”
林業(yè)也沒想到能在侯府遇到李相吟。
“平身。”李相吟微微抬手,“陪朕再待一會兒。”
“是,陛下。”林業(yè)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是早朝上的無賴皇帝。
這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相吟搖曳手中折扇,緩步走入侯府。
南瑾跟在李相吟身后也進(jìn)了侯府。
福伯見狀立刻跑進(jìn)了院子通報此事。
隨后,南侯爺很快地就走出來迎接李相吟。
“參見,陛下。”南侯爺昨日對李相吟不抱有任何希望。
只要他能保住自己的女兒,他九泉之下就能跟自己的夫人有所交待了。
當(dāng)他見到林業(yè)的時候,他以為是送他們?nèi)囝^臺了呢!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放了他們。
李相吟親自扶起,“岳丈大人,不必多禮。”
南侯爺?shù)蓤A了眸子,心中甚是不悅。
李相吟雖然看著有些不同,但還是那樣浪蕩不堪。
可南侯爺也沒辦法,畢竟是李相吟才救了他們。
若不是守了那忠君愛國的氣節(jié),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
不如,反了?
“岳丈大人覺得為何朕會想讓南瑾做皇后?”
南侯爺窺視李相吟的眸子,一抹寒光從他眸中劃過。
難道李相吟是要南瑾留在宮中當(dāng)做人質(zhì)?
這李相吟怎么突然有這般智慧?
“這南家軍只能姓李。”
南侯爺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被李相吟的威嚴(yán)所逼退。
“怎么?不請朕進(jìn)去?”
南瑾從側(cè)面看著李相吟冷峻的面龐,他真的是那個無賴嗎?
“陛下,請。”南侯爺這才想起,他的手有些顫抖。
這家伙的眼神倒像是從尸骸中走出來的鬼厲,連他都有些發(fā)怵。
李相吟走入大廳,坐到高位。
婢女立刻過來上茶。
李相吟看著林業(yè),“朕倒是沒看錯林愛卿,辦事如此麻利,朕心甚慰。”
“陛下謬贊。”林業(yè)沒想到他能提議夸獎一番。
“現(xiàn)在在這里便是自家人,關(guān)起門說自家話。”李相吟看著這一文一武,也算手里有些牌了。
對于李相吟的肯定,林業(yè)竊喜。
他隱忍多年,終于有些機會接近了自己的仇人。
就算最后的結(jié)果是萬劫不復(fù),他也要繼續(xù)走下去。
眼下這個小皇帝似乎有些不同。
他開始與太后和攝政王爭奪權(quán)力。
最重要的是他要除掉張相。
這點才是林業(yè)看重的。
李相吟隨后看向南侯爺,“岳丈大人,剛才朕的話,你還沒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