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怎么又換床單?
陸寒生抬眸掃了她一眼,黑眸晦暗不明,最終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
姜寶兒立刻開心地窩進沙發里,托著腮看他工作。
燈光下,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側臉輪廓如刀削般鋒利,微蹙的眉宇間透著專注的冷峻。
姜寶兒看得入迷,心里忍不住感嘆——
老公連工作的樣子都這么帥!
她突然很想把他工作的樣子畫下來。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姜寶兒馬上去找紙筆。
沒找到畫紙,就用普通A4紙代替。
鉛筆在紙上游走的觸感莫名熟悉,姜寶兒纖細的手指像是有自己的記憶,不需要思考就能精準捕捉每一處細節——
筆尖在A4紙上輕盈跳躍,線條流暢得不可思議。
沙沙沙......
姜寶兒越畫越投入,筆觸越來越快......
兩個小時后。
姜寶兒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她看了眼時間,都十一點了。
“老公,你還沒忙完嗎?”
陸寒生頭也不抬地開口:“還要忙一會兒,你困了就先回房睡。”
姜寶兒趴在桌上,“我不困。”
陸寒生沒說話。
他其實并不忙。
小丫頭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了。
想等他忙完,一起睡。
今晚說什么也不能再像昨晚那樣了。
所以,他故意裝出很忙要加班的樣子,等她熬不住,自己先去睡。
果然,沒過多久,姜寶兒就熬不住了。
她靠在沙發上,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點一點的,最終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鉛筆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陸寒生抬頭,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小身影,心臟某處莫名軟了一下。
他起身走過去,輕輕抽走她懷里的A4紙,本以為她是閑來無聊隨便涂鴉,卻在瞥見上面的素描時怔住——
炭筆線條精準得近乎鋒利,將他微垂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勾勒出來,筆觸靈動得不像話。
襯衫袖口挽起時露出的腕骨凸 起被處理得極具雕塑感,陰影部分用碳粉層層疊加,在燈光下幾乎要躍出紙面。
甚至連他握筆時,鋼筆壓在中指留下的細微凹陷都纖毫畢現。
陸寒生眸光微動。
沒看出來,小丫頭畫畫功底竟然這么好。
陸寒生不動聲色地把畫紙藏進書里。
隨后,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姜寶兒迷迷糊糊地往他懷里蹭了蹭,無意識地嘟囔:“老公......別太累哦......”
陸寒生手臂一僵,最終只是默默地把她抱回主臥,蓋好被子,然后轉身去了次臥。
......
次日清晨。
姜寶兒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旁邊的枕頭沒有壓痕,一看就知道,老公昨晚沒和自己睡。
她有些氣餒,暗道自己昨晚怎么就沒堅持住等他忙完呢。
今晚說什么也要堅持住了!
她洗漱后下樓,正好撞見傭人抱著嶄新的床單去次臥。
“咦?”姜寶兒歪頭,“怎么又換床單?”
傭人表情微妙,“先生......可能有潔癖吧。”
以前別墅的床單都是三天一換,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生竟然一起來就把床單換了。
姜寶兒:“......?”
“秋姨,老公呢?”下樓后,姜寶兒沒見到陸寒生,問秋姨。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早餐都沒吃。”
而且,臉色還不好。
這一點,秋姨沒說,怕姜寶兒擔心。
姜寶兒聽著秋姨的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老公真辛苦,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不行!
她也要賺錢養家,不能把生活的重擔壓全在老公一個人身上。
可是,她現在對以前的事情一點記憶也沒有,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工作。
姜寶兒有些泄氣。
下午,姜寶兒在花園里消食。
陽光透過玫瑰叢灑落,她沿著鵝卵石小徑慢慢走著,忽然發現玫瑰園后面還有一片茂密的林子,隱約能看到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深處。
“秋姨,那片林子是做什么的呀?“姜寶兒好奇地指著遠處。
秋姨正在玫瑰園剪花,聽見姜寶兒的話,眼神閃了一下,“這......我也不清楚。”
姜寶兒有些好奇,想去看看。
秋姨連忙攔住她,欲言又止,“姜小姐,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靠近那片林子。”
“為什么?”
姜寶兒歪著頭,隱約感覺那片子有點怪怪的。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發現來電顯示是昨天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