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點頭,周圍的一切開始變成碎片,傅承澤的臉變得扭曲,我想要抱住他,卻無能為力。
我被嚇醒了,后背冒了一身冷汗,頭還疼得厲害。
打開手機,是同事發來的消息,許茵茵想要的婚禮布置已經完成了,要我過去看看。
點開圖片,竟和我夢境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心里涌上一股濃烈的失落,我想許茵茵會說出這樣的場地,一定少不了傅承澤和她描述的。
可這都是我喜歡的,我不愿相信傅承澤真的變心了。
掙扎了很久,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去一趟。
我剛到場地現場,就和傅承澤撞了個正著,他看向我,眉頭微微蹙起。
不等我開口,你們傳來一陣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花墻倒了,許小姐被壓在下面了。”
我看著傅承澤的臉色一變,慌張地沖了出去。
不一會,他抱著渾身是血的許茵茵跑出來,眼里滿是害怕,像是要失去手中的珍寶一般。
眼神掃向我時又變得尤為憤怒,他吩咐保鏢把我也帶上。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作為負責人,許茵茵出事,我確實要去一趟。
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傅承澤會這么心狠。
“茵茵有凝血障礙,她流了這么多血,都是你害的,你和她同一個血型,抽你的血救她。”
他讓保鏢將我壓住,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傅承澤,許茵茵受傷和我沒有關系,我沒有理由要傷害她。”
哪怕知道傅承澤愛上許茵茵,我也沒有想過對她動手,我不背那個鍋。
可傅承澤哪聽得進我的話,沖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道:
“花墻是你們負責的,敢說不是你們動的手腳,你就是嫉妒我喜歡茵茵,你有本事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對她下手?”
我幾乎無法將眼前的人和之前愛我的那人放在一起。
“所以你終于不裝失憶了。”
話音剛落,傅承澤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可他眼里沒有任何心虛,反倒多了幾分理直氣壯。
“我沒失憶又怎么樣?茵茵單純善良,不像你是因為目的才接近我的,我喜歡她有什么錯嗎?”
“我車禍之后,是她每天陪在我的身邊,而你呢?你一次都沒有出現。”
“恐怕你沒有和我說實話吧,什么考驗,不過就是你為了獲得自由的借口。”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承澤,沒有想過他是這么想我的。
十年的陪伴竟然比不過他和許茵茵的一個月。
可分明,我那消失的一個月也是為了他。
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氣,我突然覺得好累,傅承澤早就不是那個需要我救贖的反派了。
是我想得太天真。
我的沉默落在傅承澤眼里成了心虛,他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將我押進病房。
“抽她的血,茵茵需要多少抽多少。”
針管扎進我的血管,可心死的人是感受不到痛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病房里空無一人,門口倒是站著兩個保鏢。
我想要離開,卻被他們攔住。
“傅總交代了,這幾天都不會讓你離開這,直到他和許小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