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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死了。
然而等我再次恢復意識時，睜眼見到的卻是醫院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氣味非常的濃郁。
試著挪動了一下肢體，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坐起身，摸遍全身也不見得有傷。
正在我疑惑不解時。
有護士推門進來查房。
見我清醒過來，笑著和我說道。
“你家人對你真好。”
“在你昏迷的這兩天，你的家人不放心你，又怕影響你休息，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
說著又指了指門外的位置。
“門外那個人是你弟弟吧。”
順著護士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推我下樓的親弟弟沈季。
這會正滿臉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若是不知情的外人，還真的以為他是個對姐姐多好的弟弟。
可實際上，就是個拿姐姐換彩禮的畜生。
他此刻的焦急，完全是怕我真的出事，他的彩禮錢會飛。
就不能娶到老婆。
“我這就讓他們進來。”
還不等我出聲阻攔，護士已經快步走出病房。
在外人面前，弟弟沈季的態度，可以說是我從未見過的。
態度謙卑有禮。
完全可以用“人面獸心”來形容他。
見他和護士揮手告別后，走向病床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竟讓我覺得不寒而栗。
“死啊！你不是喜歡搞自殺嗎？”
“不會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
“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你從六樓掉下來，還什么事都沒有嗎？”
沈季坐在床邊，看似在關切我，口中說出的話卻在刺激我脆弱的神經。
我想逃離，卻被他死死壓在床上，坐不起身。
“你想干什么？”
我聲音顫抖的詢問。
沈季卻笑得無比輕蔑：“沈雯，要說你個賠錢貨沒腦子呢！”
“還試圖用跳樓，那種拙劣的辦法，擺脫嫁人的命運？”
“你不會真以為，你殘廢了，我就不能拿你換彩禮錢了嗎？”
沈季低下頭俯視著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真把自己摔殘廢了！”
“勞資能把你賣出更高的價格！”
“不然，勞資又何必冒險把你推下去？”
我只覺得腦子炸開了似的。
見我目光呆滯，沈季滿意的站起身，語調不屑的說道。
“騙你的！”
“其實見你要死要活的時候，我就已經給物業發了短信，讓他們鋪好消防墊。”
“誰成想，你自己那么不爭氣，自己要死要活的要跳樓，真到掉下去的時候，還把自己嚇暈了。”
放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捏著，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不覺得疼痛。
“我是你親姐姐！從小到大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卻想著把我賣了，給你換彩禮錢，你是畜牲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新聞社的編輯打電話，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通通給你宣傳出去！看到時候哪家姑娘能嫁給你！”
聽我這么說，沈季好似早有準備。也沒有要阻攔我的意思。
甚至，把手中的手機遞給我：“電話給你，隨便你聯系誰。”
“是發新聞也好，還是發視頻聲明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