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扶起她叫醫生。
裴向明大步朝我走來:“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給女兒準備這種劣質威亞?”
“不是我,我這幾天都不在劇組。”我解釋,“這本來就是場務的事。”
因為我平時對孩子太上心,孩子身上用的東西,我從來親力親為,導致裴向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場務都知道我們孩子的道具是特殊準備,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張張嘴,剛要反駁,就見女兒被扶起來,臉色蒼白。
“怎么樣了?怎么回事?”裴向明忙過去攙著孩子。
“好疼。”女兒趴在爸爸背上,忽然手指向我,“都是媽媽,媽媽特意準備的壞威亞。”
我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兒子也在一旁指證我:“我親眼看到的,媽媽碰過威亞。”
我氣得腦袋發蒙:“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我看是你不知道。”裴向明猛地站起身,“孩子說你兩句,你至于要孩子的命?”
“我怎么可能。”我微微發抖。
“不然呢?你說他們撒謊?他們才多大,他們會撒謊嗎?”裴向明冷聲說。
女兒抱著爸爸抽泣:“爸爸,我好疼,剛剛我好害怕。”
裴向明哄她:“已經下來了,不怕。”
女兒忽然指向我:“媽媽太壞了,我要讓她也去吊威亞,讓她也知道害怕。”
我腳底滲出寒意:“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而且恐高。”
裴向明卻已經冷漠地看過來:“給她吊上去。”
幾個助理立刻拉著我纏上背繩,背繩明顯還是壞的。
“裴向明你瘋了,這個背繩肯定會斷的。”
裴向明只是冷冷看著:“我看你幕后工作做多了,不知道吊威亞的危險,是該感受感受。”
威亞升起,我聽見背繩一點點撕裂的聲音,因為恐高視線模糊。
我痛苦地試圖抓住周圍的樹枝,可是地面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甚至我的兩個孩子還在笑著錄像:“真是活該。”
背繩徹底斷裂,我剛好摔在道具旁,一塊鐵皮道具撕裂了我的大腿,血濺一地,我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朱雪瑤在說:“威亞是我準備的,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裴向明反而安慰她,語氣溫和:“你本來就沒經驗,不用愧疚,女兒也不怪你。”
眼淚從臉頰流出,我再次陷入昏迷。
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是裴向明的助理在守著,他歉意告訴我裴向明在忙著拍戲。
病房的電視機正播著裴向明和朱雪瑤正在參加的綜藝。
助理尷尬關上電視,告訴我裴向明真的在忙。
我擺擺手,離離婚冷靜期結束沒有幾天了,我根本不在乎了。
在醫院躺了幾天,裴向明忽然打來電話:“好點了嗎?”
忽然的關心讓我覺得不習慣:“好多了。”
“我知道那天是朱雪瑤的事情,但是她不如你有經驗,情有可原。”
一句情有可原,留我在醫院躺好幾天。
可再多的委屈,我都累的無力爭辯了,最后只是嗯了一聲。
裴向明猶豫片刻,說:“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