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 這是? 紫眸凝視著虛空中某種無形的烙印,或許是愛莉希雅靈魂輝光的余韻。
【愛莉希雅】 你聽過這種說法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歷經滄桑后的通透,如同玉石相擊,清脆卻蘊藏萬鈞之力,【壓力之下的選擇才能揭示一個人的真我,也將決定他最終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我完成過一次又一次的抉擇。】 粉眸中倒映著無數過往的十字路口,有歡笑,有淚水,更有無法磨滅的決絕。
【它們就像分段的節點,】 她指尖在虛空中輕輕點落,每一次落下,都仿佛有一顆無形的星辰被點亮,【被永遠銘刻在我璀璨的生命里,熠熠生輝。】
【這便是我的'刻印',】 她將手按在胸前,笑容在這一刻純粹而神圣,仿佛整個黃金殿堂的光輝都匯聚于此,【愛莉希雅靈魂的鐫琢,我之所以為我的證明。】
她的目光投向芽衣,也投向那未知的未來,帶著前輩的期許與坦蕩:
【要在歷史中走得更遠,沿著我留下的足跡前進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她微微歪頭,粉發流淌著智慧的光澤,【畢竟,我也算是見證了這個時代始終的人。】
隨即,那神圣感褪去,一絲屬于少女的赧然爬上臉頰,她雙手捧住微紅的臉蛋:
【但話說回來……把自己的真我展示給別人看,免不了會令人有些害羞呢。】 這嬌憨的姿態,瞬間擊碎了萬界沉重的氛圍。
[芽衣] 沒記錯的話,你說過這里存在著十三位融合戰士留下的記憶。 芽衣的聲音冷靜依舊,如同磐石,【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去見證其他人做出的選擇。】
[芽衣] 這樣你就不用害羞了,不是嗎? 直白的邏輯,精準的“安慰”。
【愛莉希雅】 芽衣,你安慰一個女孩的做法,就是讓她變得更傷心嗎? 她夸張地捂住心口,粉眸中瞬間盈滿了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泣,委屈得如同被搶走了糖果的孩子。
[芽衣] ……我只是在復述你曾經說過的話。 芽衣的沉默帶著一絲無奈的無辜。
【愛莉希雅】立刻收起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頑皮的玩笑,笑容重新變得明媚,只是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更深的、難以言喻的寂寥:
【嗯,就和我說過的一樣,】 她望向迷宮深處,仿佛能看到其他十二道同樣不朽的靈魂印記,【為了給后繼者點明通往終點的路,我最重要的同伴們也將自己的'刻印'留存在了樂土中。】
她的聲音輕柔下來,如同夜風拂過空曠的星野:
【嚴格來說,我們的命途也曾交匯,】 天幕幻化出兩道璀璨的星光,在無垠的黑暗虛空中短暫而絢爛地交匯、碰撞,迸發出照亮寰宇的光芒!【但你知道,】 她的聲音帶著宇宙尺度的嘆息,【兩條交叉過的直線,它們前進的方向只會越來越遠。】 那交匯后的星光,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視下,帶著無可挽回的決絕,向著永恒分離的、無盡的黑暗深處,義無反顧地延伸而去,距離越來越遠,光芒在無邊的孤寂中顯得愈發微弱…
漢·蘇武牧羊處(假想): 冰天雪地中,蘇武(假想)望著南飛的大雁,手中使節杖深深插入凍土。“命途交匯…終漸行漸遠…”他想起李陵,想起故國,老淚縱橫,“李陵…吾友…此便是…天命之孤絕乎?” 寒風嗚咽,如泣如訴。
唐·陽關古道: 王維(假想)于長亭送別元二,手中酒杯凝滯。“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他看著天幕上那漸行漸遠的星光,喃喃道,“‘交叉直線’…‘漸行漸遠’…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離愁別緒,化作漫天黃沙。
宋·赤壁磯頭: 蘇軾(假想)酹酒江月,望著天幕上分離的星光,長嘆一聲:“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無可奈何之往事’…誠哉斯言!” 江風浩蕩,吹散千古惆悵。
【愛莉希雅】 啊……那些無可奈何的往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她迅速甩了甩頭,仿佛要甩掉那沉重的思緒,笑容重新變得燦爛,甚至帶著一絲狡黠的靈動,看向芽衣:
【我很看好你哦~】 粉眸亮晶晶的,充滿純粹的欣賞,【畢竟比起眺望遠方的行路者,】 她指了指前方迷霧重重的迷宮,【你更像是在俯瞰地圖的旅人呢。】 這比喻,精準地點出了芽衣作為后來者、觀察者、總結者的超然視角。
[芽衣] 你不和我說些其他人的事嗎? 芽衣的提問,帶著探究的銳利。
【愛莉希雅】俏皮地眨眨眼:
【比起聽我介紹,還是親眼所見更好吧?】 她雙手合十,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信任,【放心,大家都是些很可愛的人,要和他們搞好關系哦~】 她促狹地一笑,【這對你來說并不難,對吧?】
[芽衣] 你這句提醒,又不像是一個傷心人會說出來的話了。 芽衣的觀察,一如既往地直指核心。
【愛莉希雅】臉上的笑容如同初綻的粉色玫瑰,帶著陽光般的明媚與自信,那點點的哀傷早已被更強大的光芒驅散:
【因為我發現自己剛才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她微微揚起下巴,帶著妖精獨有的、令人無法抗拒的驕傲,【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的聲音輕快而篤定,仿佛預言著某種必然,【你不可能舍得錯過我的。】 這并非情話,而是對自身存在價值與魅力的絕對自信,如同恒星宣告自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