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沈母,直接說道:“沈阿姨,你們家的事以后別來找我,我和沈歸舟,連朋友都不是。”
沈母連忙笑著解釋:
“哎呀,是你們班主任打電話讓我勸你改志愿,跟聽雪沒關(guān)系。聽雪還說要理解支持你呢。”
沈歸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片刻后哼了一聲:
“是嗎?那這次就算了,我原諒你了。”
說完,他拿起手機(jī),看著短信笑得一臉甜蜜,隨手揮道:
“你先回家吧,等錄取通知書下來,我再送你個新手機(jī)行了吧?”
“我不需要。沈歸舟,我們以后不要聯(lián)系了。”
可他根本沒聽進(jìn)去,邊笑邊接電話走遠(yuǎn)了。
我強(qiáng)忍著痛,瘸著一條腿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爸媽還健在,臉頰紅潤,一臉欣喜地迎上來。
我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立馬撲進(jìn)他們懷里。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啊。”
爸媽看到我身上的傷,立馬緊張地問: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我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也不想把他們卷進(jìn)我和沈歸舟之間。
便笑著說:“回來路上沒注意,摔了一跤。”
爸媽這才放下心,忙著給我包扎。然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竟是我爸媽當(dāng)年的訂婚戒指.
看著我震驚的表情,媽媽笑著說.
“你和歸舟都高考完了,他也該表個態(tài)了吧?到時候你就把另一個戒指送他。”
看著爸媽全副信任認(rèn)可沈歸舟的樣子,我心里一陣悶疼。
其實上一世,直到我在婚禮上被壓在地上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沈歸舟竟然會對我做出那種事。
那個少年,曾紅著耳尖,一題一題地給我講題,在課桌下悄悄牽住我的手說:“再努力一下,我們就能上同一所大學(xué)。”
就連高考模考時,他都可以放下學(xué)業(yè),連夜爬山去寺廟為我求符,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考上大學(xué)。
可卻因為一個高考前一個月轉(zhuǎn)進(jìn)來的黑皮國際生,他親手把我害死,不顧十年的情分。
我擦了擦眼角的濕意,壓下心里的怨恨。
笑著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
“我現(xiàn)在不考慮這些事,我想先專心讀書,等畢業(yè)了再說吧。這個我先收著。”
爸媽只當(dāng)我害羞,笑著把戒指穿了條鏈子,掛在我胸前。
“我們訂了酒店,今晚吃點好的,就當(dāng)提前慶祝我們聽雪要被華大錄取了!”
我跟著他們?nèi)チ司频辏患胰谟H親熱熱地吃了一頓飯。
吃到一半我去洗手間,剛出來,就撞上了從包廂出來的一群同班同學(xué)。
他們表情都有點復(fù)雜:“路聽雪?你怎么在這里?”
下一秒,沈歸舟就牽著妮婭笑著走了出來。
看到我,他的笑容瞬間冷下來。
“路聽雪,你夠了吧。為了逼我改志愿,你竟然還跟蹤我?我都說了我去亞非大學(xué)是為了未來發(fā)展,你非要戀愛腦來攪和,逼著我陪你去華大?”
我冷冷地說:“我只是來吃飯的,不是為了你。我再說一次,我和你沒關(guān)系,你想去哪——”
妮婭眨著眼,用不太熟練的中文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