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日上三桿,通宵打游戲的陳天佑才懶懶散散地起床。
腳架在桌子上,大爺一樣地吩咐我:
“媽,把飯給我端進來!餐廳太熱了,我要在房間吃!”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埋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像陳天佑這種畜生東西,就不該再多給他一個好臉。想起上輩子他那副忘恩負義的嘴臉、身體里還流淌著小三的血,我就惡心得慌!
陳天佑等了一會,發現沒動靜。
只能踩著拖鞋,罵罵咧咧地朝我走了過來:
“耳朵聾了?跟你說話沒聽見是吧?”
“我讓你把飯端到我房間里去!”
我二話沒說,直接抓起陳飛的剃須刀就朝他砸過去:
“聾你媽聾,你怎么跟我說話的!”
“我是你媽,不是你傭人。你還有臉使喚上我了。”
“飯就在桌子上,愛吃不吃!”
陳天佑被我罵懵了。
剃須刀砸到他的腳邊,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給陳天佑嚇得不輕,完全沒想到平日里任勞任怨的媽媽會突然暴起。
原本還想回兩句嘴。
但看到我要殺人般兇狠的目光,手上還抓著個手表。
大有他再多說一句話就又要挨砸的架勢。
陳天佑將話咽了下去。
氣得回到房間里,自己點外賣吃。
像是跟我賭氣一樣,一連好幾天,陳天佑房門都不出。屋子里面都快變成垃圾堆了,他也不介意。
反正有我這個老媽子會收拾,隨便造就是了。
這正合我意,沒人打擾,這幾天我約中介看房子、租房子、把我的東西寄過去。
一氣呵成。
等陳飛一死,我扭頭就把這棟房子給賣了,拿錢瀟灑不說。還能讓陳天佑再也找不到我這個“媽”,賣慘求撫養。
咔嚓!
陳飛走后的第二天白天,屋子外面的雷雨劈得震天響。
我哼著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心情不錯。
陳天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房間里出來,頂著一身餿味。
踢了踢沙發邊,語氣不善:
“誒,給點錢。我沒錢點外賣了!”
我眼睛都沒抬一下,回道:
“沒錢。要錢自己掙!”
陳天佑瞪著我:
“我還是個學生,我從哪里掙錢?爸爸臨走的時候還讓你好好照顧我,這段時間你就是這么照顧我的?告訴你,以后有你后悔的!”
“要是爸爸出事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和念想。”
“到時候你疼我還來不及呢!”
聽到陳天佑這話,我嗤笑一聲。
“那就等你爸真死了再說吧。”
話音剛落,我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一接通,那邊是個很熟悉的女聲。
王雨晴。
“您好,我是A市XX醫院的護士。這邊通知您來認領一下您丈夫的遺體。”
“陳飛先生,剛剛溺水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