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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告別廳里的空氣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良久,我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
王雨晴和陳天佑不敢置信地目光投向我,質(zhì)問道:
“你知道?”
“你明明知道你還讓……”
我輕蔑地掃了一眼他們,笑著朝“法醫(yī)”和保鏢說道:
“辛苦大家了!演出費和勞務費回頭會打到大家的戶頭里。”
“暴雨天趕過來,我會出雙倍!”
人群三三兩兩地離開,告別廳里也只剩我們四個人。
我看著白布下陳飛的“尸體”,朝王雨晴抬了抬下巴:
“把他弄醒吧。”
“這么好的計劃,陳飛想出來的吧?”
“不好好聊聊?”
一針藥劑下去。
陳飛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一見王雨晴。便抓著她的手,興奮地說道:
“怎么樣?”
“那個賤女人信了吧?”
“是不是痛哭流涕地跪在我的身邊,然后下定決心要好好供養(yǎng)咱們天佑……”
但陳飛越說,王雨晴的臉色越不對勁。
直到目光掃到一旁的我,猛地被嚇了一跳:
“臥槽,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陳飛摸不著頭腦之際。
陳天佑突然出聲解釋道:
“爸,她都知道了。”
見我得意地朝他笑著。
陳飛也破罐子破摔了,一把拉著王雨晴的手,安慰陳天佑道:
“知道了又怎么樣!”
“大不了我跟她離婚,我早就不想跟她過了。”
“要不是看她家里有個在上面當領(lǐng)導的,能拉我一把。我會娶她?”
隨即,嘲諷地看向我:
“你家那位,上個月已經(jīng)退了吧?”
“正好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懶得跟你虛情假意下去了。”
“咱們倆今天就去把離婚申請備案了!”
陳飛的話真的是聽得我啞然失笑。
他以為假死是什么。
過家家嗎?
從王雨晴把死亡證明開給我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回頭路了。
“不用,咱倆已經(jīng)離婚了你不知道嗎?”
“配偶死亡,自動視作婚姻關(guān)系解除。”
陳飛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我:
“你沒看見嗎?我還沒死呢!”
“你別想騙我不離婚!我告訴你和你離婚后,我馬上就去民政局和雨晴領(lǐng)證。再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氣死你!”
“你還不知道吧,天佑他其實根本不是我領(lǐng)養(yǎng)的!”
我循著陳飛得意的眼神看向陳天佑。
他昂著下巴,一臉驕傲。起身走到王雨晴身邊,朝我開口道:
“這才是我的親生媽媽!”
陳天佑興奮地盯著我。
期待下一秒,我臉上就會出現(xiàn)極度震驚、悲痛欲絕的表情。
但沒有。
什么都沒有。
我只是平靜而麻木地看著他們。
像是在看一場并不好笑的喜劇演出。
“挺好,一家三口團圓了。除了不能出現(xiàn)在同一本戶口本,一切都挺完美的。”
陳飛皺著眉頭,隱隱約約意識到不對勁了。
試探性地問我:
“你什么意思?”
我搖搖頭笑了笑,將銷戶證明的復印件扔在他眼前:
“我的意思是,你雖然人還活著,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你已經(jīng)死了。”
“陳飛,還沒意識到嗎?”
“你現(xiàn)在,是個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