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接下來數日,我忙著尋找新歡,冷他的心尋求解脫。
沈研修見我沒再糾纏喬婉,終于放下心來,繼續忙公司的上市事宜,和喬婉相約的次數也更勤了些。
上市最關鍵的一場酒局,沈研修瞞著我,帶喬婉去見了決定公司未來命運的投資商。
可酒局到了一半,沈研修突然打來電話,叫我赴宴。
趕到的時候,正好聽見投資商冷笑的聲音:“沈總啊,面子是相互的。你隨便喊來一個員工陪酒,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很快,公司的市場部女員工被趕了出來,沈研修笑著給投資商敬酒:“實在抱歉,婉兒她前些日子得了腸胃炎,還沒有好徹底,不便跟您喝酒。”
“為了表達歉意,我已經通知家妻過來,陪您喝個痛快。”
所以,我不僅是喬婉的肉體替代品,還要代她受罪?
走進包廂,喬婉第一個起身迎我。
“你還算有點用。”
“王總要人陪著喝酒,你干過夜場,去把人伺候好了。”
她聲音不高,卻一副女主人命令的語氣。
我理也沒理,繞開他走向沈研修:“我胃病很嚴重,醫生說我不能繼續喝酒,否則——”
“好了!”
沈研修起身打斷:“乖一點,別讓王總看笑話。”
“我不是有意偏心婉兒,她身子弱,實在是沒辦法勉強喝酒。你雖有胃病卻早已經習慣了,再撐一次也沒什么,別瞎吃醋胡鬧,耽誤了公司上市。”
說完沈研修又去敬酒逢迎投資商,沒再看我。
他好像忘了,忘了我們舉行婚禮那天我剛剛出院,他給我帶戒指時含淚望著我蒼白的臉,語氣癡癡又堅定:
“青青,我翻身了。”
“以后我決不會讓你再喝半滴酒,吃半點苦......”
此時他給喬婉盛了一碗粥,側眸催促我:“還愣著做什么?王總等著你倒酒呢。”
我平靜地揉了揉眼:“抱歉,我真的不能喝。”
“什么不能喝?”
喬婉冷笑一聲:“以前在夜店能陪別的男人喝,現在成了沈夫人,覺得自己高貴起來,連王總也看不上了?”
王總臉色瞬間沉下去,沈研修的聲音也一片冷意:“蘇青青,回到家你干什么都可以,現在別讓我難做。”
我這才“哦”了一聲,不再多言,掛上夜店女職業的假笑,往下拉了拉衣領過去給王總倒酒。
他一杯飲盡,我也滿上,喝之前看向沈研修:“幫你這一次,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沈研修默了片刻道:“好。只要不是針對喬婉的事,我都答應你。”
隨著他話落,我也將白酒干盡。
忍著生不如死的劇痛,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后王總笑瞇瞇地簽了合同,滿意離去,我跪在地上吐干了胃,開始吐血。
沈研修臉色大變,沖過來將我抱起:“這次喝得不是最多,為什么會嚴重到吐血?青青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我忍著疼將他推開。
本打算找人做戲,刺激他和我離婚,可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了了,跟沈研修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窒息得喘不過氣。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解脫般含笑看著他:“剛才你不是答應我一件事?先兌現了吧。”
“沈研修,我要和你離婚。”
他神色驟變,身體顫抖起來,一副想扶我卻又不敢的模樣:
“為.......為什么?你幫我喝了那么多次酒,怎么偏這一次不肯?”
“青青,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離婚不行——”
我又笑了:
“好啊。”
“那我讓你離開喬婉,再也不見,你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