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醒過來,我感覺身上的麻藥還沒有消退,手上打著點滴,病房明亮的光線晃的我眼疼。
“醒了?沒想到你竟然不是裝病。”
“你的運氣還真好,我和研修及時把你送到了醫院。呵.......再晚幾分鐘,你的胃就徹底毀了要弄人工胃袋了。”
喬婉低頭玩著手機,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恍惚許久才恢復一些精神,沙啞開口:“沈研修呢?”
“去給你聯系醫生了。”
她放下手機瞪了我一眼:“研修根本不喜歡你,卻還要礙于你的付出委屈自己。蘇青青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們三個都很不痛快?”
“說個數吧,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研修?”
她這是要用錢逼我走?
我閉上眼,腦海中出現的是我昏迷前大口吐血,沈研修漠不關心的一幕。那張臉與我當時的絕望死死綁定,即便沒有錢,我也絕不可能留在沈研修身邊。
當然,有人送錢我也不會拒絕。
隱住情緒淡淡問道:“你能拿出多少?”
喬婉笑了,微微昂著頭:“研修有多少錢,我就能拿出多少。你嫁給研修成為他的妻子又能怎么樣?他半點資產也沒有交給你,卻放心把公司一切都交給我打理,就算你繼續隱忍下去,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所以痛快點吧,2000萬,你拿著錢有多遠滾多遠,不許在研修面前出現。”
聽完我也笑了。
比不得喬婉的得意和自信,我笑得凄凄發苦,又一陣心死透后的釋然。
本以為至少在錢的方面,沈研修對我是最大方的。
沒想到我連這也被比了下去。
“好。”
“我康復之前,一定和沈研修離婚,遠走國外。”
喬婉目的達成,懶得再留:“先給你一半,剩下的等你們離完婚我再轉給你。不過蘇青青,你要是敢消遣我,我絕對讓你比當夜場女的時候過得更慘!”
我信。
有沈研修護著,喬婉豈不是能隨意拿捏我這個替身?
沈研修來病房看望的時候,我身上的麻藥勁兒已經徹底退了,忍著疼艱難下床,推開沈研修攙扶我的手:
“離婚吧。”
“不是手段,不是威脅,我隨便你和喬婉怎么樣,就算無縫結婚我也不管。”
不等他回,我語氣更決絕道:
“好賴在一起5年,別鬧得太難看,下不太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