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剛剛?cè)ナ罆r,娘親也曾哭得如此狼狽。
如妹妹所言,我的親人真的只有她了。
我咬緊了下唇,堪堪收回了手。
在我拿到鎮(zhèn)魂鈴喚醒母親前,我會留她一條命,聊以哀思。
上一世,若非九皇子這個變故叫我蒙了眼,讓我馬不停蹄打了幾年戰(zhàn),我早就與母親相見了。
“妹妹在害怕什么?我昨夜落枕了,現(xiàn)在還在痛呢。”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
妹妹顫了顫,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九皇子不明所以的看了妹妹一眼。
馬上,選拔賽開始。
詭異的事,候選人們只剩下三人,其他七人并未出現(xiàn)。
鯨落冷笑一聲,朝我看了一眼。
“馬上就去秘境了,在那里我就算偷偷殺了你也不礙事。”
“江不流,你準備好要怎么死了嗎?”
我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走了進去。
而妹妹站在門口,神情還有些恍惚,被幾次三番催促才進去。
重活一世,我自然知道鎮(zhèn)魂鈴在何處。
鯨落一直跟在我身后,準備隨時暗算我。
上一世,她也這么做。
可在她即將搶到鎮(zhèn)魂鈴時,鎮(zhèn)魂鈴卻飛向我的掌心,瞬間把我們所有人傳送到了祭壇。
是鎮(zhèn)魂鈴選擇了我,就算她不甘,也只能和妹妹一起成為玄門女侍。
我站直了身,轉(zhuǎn)身對上這煩人的蒼蠅。
“鯨落,你想要鎮(zhèn)魂鈴是為什么?就為了成為玄門圣主?你生平不是最好自由自在,成為玄門圣主無疑是給自己套上枷鎖。”
鯨落一頓,笑了一聲。
“你有想見的人,我難道就沒有嗎?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別想得到鎮(zhèn)魂鈴!”
她順勢朝我飛來,我轉(zhuǎn)身躲過。
伸手將還在發(fā)呆的妹妹扯到我身前,要她受下這一擊。
漫天血霧。
妹妹跌落在地,捂著心口臉糾作一團。
“姐姐,你為什么這么做?你不是最疼晚晚嗎?”
就連鯨落都愣住,慌亂的后退了幾步。
“鯨落,你自己也知道我們之間不相上下,你把我妹妹留到現(xiàn)在,不就是為了讓她牽絆住我的腳步嗎?”
“可惜你算錯了,你大可現(xiàn)在就打死她,我眨也不眨眼睛。”
“給你個機會,現(xiàn)在就把她殺了,我?guī)阋黄鹑フ益?zhèn)魂鈴,各憑本事。”
鯨落聞言,立馬看了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妹妹。
“不要!姐姐你在說笑吧!你怎么會讓她殺了我?”
“我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你平日最疼我了啊!”
我垂眸看向她崩潰的臉,半蹲下身,挑起妹妹的下巴。
“母親死前,也是這個神情嗎?”
妹妹臉一顫,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我冷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昨天你發(fā)狠心把我砸死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是你姐姐。”
“你害死娘親的時候,也沒想過她是生你養(yǎng)你的人!”
她一顫,這才意識到,昨天發(fā)生之事并非是夢。
我掐住妹妹的脖子,將她壓在地上,碾在塵土之中。
江晚晚一味哭喊著九皇子救她。
秘境中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到祭壇,縱使九皇子看到心焦,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