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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摁著他的腦袋往墓碑上裝著,賀時尋死命掙扎著,試圖從我的手中解脫出來。
“音音肯定沒事,我錯了,你快別騙我了,你把音音放出來,我給她磕頭道歉。”
他痛哭流涕著,連鼻涕都糊了一臉。
說著,他還大喊了起來。
“音音,你在哪啊?我錯了,我現在就甩了蘇沐維那個賤人,給你報仇,然后把賀燁送得遠遠的。”
“我錯了,音音,以后我肯定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砰得一腳將他踹倒在墓碑前,看著他的臉緊緊黏在墓碑上頭,又惡心一般地拽開。
我細細擦干凈墓碑上他接觸過的地方,眼眸溢出了柔色。
“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是意識到自己錯了。”
“你是覺得自己的狗命保不住了,不過你再怎么叫,音音也是聽不到的,是你親手殺了她。”
我呵呵冷笑著,從車上拿下一根鋼棍,垂眸走到還在蠕動的他跟前。
“當初把音音砸死在我墳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你要做什么!”
他驚慌地往后躲著,我摁住他,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腿,腿骨敲碎的清脆聲響起時,嚇得賀燁嗷嗷大哭。
我還沒走過去就聞到他身上一股子尿騷味,沒等我一腳踹過去,他就嚇暈了。
“你別殺他。”
賀時尋昏倒之前氣虛地說著。
真是罕見,一個衣冠禽 獸的畜生居然還有一顆慈父的心嗎?何其可笑。
他在傷我女兒的時候,有沒有顧及到她曾經也是別人放在心尖上的明珠。
我徹底敲斷了賀時尋的腿,又冷著笑在蘇沐維幽幽轉醒時,硬生生地拔斷了她的舌頭。
沾血的舌頭被我狠狠碾在地上,她嗚咽哀嚎著,只是那張嘴巴再也不能像曾經那樣犬吠,她瞪我眼神再也沒有先前那么用力。
我可沒想過就這樣要掉他們的狗命,這樣未免也太便宜這一對狗男女了。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最好跑快點,說不定,還能救你兒子和賀時尋呢。”
我松開了綁她的繩子,蘇沐維疼得連身體都站不穩,踉蹌匍匐在地上。
但看到我要走上去,連忙從地上撲騰起來,被我鞭子抽了幾下,硬生生咬著牙抗住往山下狂奔。
“對你而言,僅僅才是開始。”我喃喃說著。
蘇沐維跑一半從山坡上滾落,磕了一身的血。
等到警察和救護車到墓園時,跟著他們的蘇沐維如同驚弓之鳥四下觀望著,抖著手指著我的墓碑,卻被我的遺照嚇得踉蹌幾步。
“怎么了?”
護士趕忙擔心地扶住她,她啊啊叫著,但根本沒人明白她的意思。
最終她也只能和那地上兩人被帶上救護車。
我跟著他們去了醫院,做完急救手術的賀時尋就那樣躺在病床上,雙腿包得跟粽子一樣,他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醫生這樣告訴蘇沐維。
坐在病床上的蘇沐維正匆忙要打著字向護士傾訴,結果忽然身體莫名發癢,連忙撓了起來,護士調完針,就看到她在發瘋,連忙要摁住她。
“身上有鞭痕癢正常,忍一下。”
蘇沐維啊啊幾聲,整個人陷入瘋魔狀態,完全聽不進去她說的任何話。
趕來的醫生看到她這副模樣連忙用束縛帶把她的胳膊綁在床邊。
蘇沐維喉頭擠出莫名的鬼嚎聲,嚇了護士一跳就看到她的傷口逐漸裂開,連胳膊的皮都莫名地褪了下去,露出密密麻麻的血肉。
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莫名的怪味,聞得護士當即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