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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川緊皺著眉沖過去將人摟在懷里,眸中是風雨欲來的危險。
“怎么回事?”
沈沐禾瞬間紅了眼眶,窩在秦渡川的胸前哭得楚楚可憐。
“我只是想來謝謝姐姐的心頭血,告訴姐姐我已經不怪她設計車禍害我的事了,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情,畢竟渡川哥這么優秀,有危機感是很正常的,但是姐姐放心我自知配不上渡川哥,能被接來秦家也只是感謝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會逾矩的。”
“只是我沒想到,姐姐還是這般容不下我,竟然扇我耳光,還讓這只狗咬我。”
沈沐禾每說一句,秦渡川的臉色便冷上一分,素來冷淡的臉上蓄起一層薄怒。
“阿禾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她好心好意來謝謝你,你就是這幅模樣?”
看著秦渡川那道冰冷的目光,蘇槿月心中刺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她不想要再被誤會,更不想被顛倒黑白。
“秦渡川,那場車禍不是我,是沈沐禾......”
“夠了!槿月,你又不聽話了。”
見她還在狡辯,秦渡川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聽著耳邊沈沐禾的喊疼聲,他微瞇著眼喊來保鏢。
手中的藥膏被他塞回口袋,他的視線下意識掃過蘇槿月泛白的唇色,心頭微緊。
這是蘇槿月第二次忤逆他了,如果不給點懲罰,她就不會乖乖聽話。
可他也確實舍不得再傷害她。
所以,他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的豆花身上。
“阿禾因為它受了驚嚇,那就將它毒啞關進后院。”
毒啞?!
不!這是跟著她出生入死,在險象環生的野外探險中救過她命的小狗。
對她來說,是隊友,朋友,更是親人!
她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豆花就這么被毒啞。
蘇槿月忍受著胸口處劇烈的刺痛,下床死死護著豆花。
下一秒,她的手被兩名保鏢死死掰開,豆花從她懷中被人抱走。
一只長長的針管推入豆花的皮膚,它再也叫喚不動了。
它虛弱的時候蜷縮在地板上,眼睛無力地流出痛苦的淚水。
“啊!!!”
蘇槿月渾身顫抖著爬過去將口吐白沫的豆花抱走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曾經和豆花在野外探險時的畫面歷歷在目,叫人心痛不已。
豆花通人性,總是甩著尾巴跟在她身后,天寒地凍時竟叼來被丟至野外的破舊毛衣給她取暖......
蘇槿月的眸子哭得猩紅,感受著懷中越來越冷的溫度,慌亂不堪。
她最終彎下了背脊,跪在地上求秦渡川救救豆花。
可這一次,秦渡川沒有松口,而是緊蹙著眉開口。
“槿月,不過是一只狗而已,你要喜歡我再叫人買一只送你,你就不要再惹我生氣了。”
他不想因為一只狗同蘇槿月生了嫌隙。
話落,蘇槿月癱坐在地,胸口的傷口崩開,鮮血染紅了衣服,可她麻木得感受不到痛了。
看來,秦渡川什么都不記得了。
三年前,她答應秦渡川的告白,正式宣布退出探險隊,豆花依依不舍跟著她回來。
天生狗毛過敏的秦渡川并未拒絕,而是命人悉心照料豆花。
可如今,他卻只是因為沈沐禾的一句話便讓人將豆花毒啞。
當真只是為了報恩嗎?
蘇槿月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再想。
一陣巨大的疲憊和無力重重壓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等豆花徹底發不出聲音,秦渡川抱著沈沐禾去了隔壁病房。
整個醫院所有頂尖的醫生都被叫過去,上好的膏藥也只為了讓沈沐禾不留一點傷疤。
而她的豆花只能蜷縮在懷中,連止痛劑都不曾被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