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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川示意關(guān)掉所有直播設(shè)備,起身將外套披在蘇槿月身上。
他幽深的眸子中全是上位者的掌控欲,手指摩挲著蘇槿月小巧的下巴。
“槿月,知道錯了嗎?”
蘇槿月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臟又酸又澀。
曾經(jīng)她差點遭受一個壯漢的侵害,秦渡川像瘋了一般將碰過她的那只手活生生剁下來喂狗。
而如今,他卻親手將她推送至風口浪尖,讓她承受骯臟不堪的唾罵和調(diào)戲。
她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握住衣角的手緊了又松。
下一秒,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秦渡川的臉上,打得他偏了偏頭。
“槿月姐姐你為什么要打渡川哥,渡川哥也只是不想讓你走錯了路。”
沈沐禾沖過來擋在秦渡川身前,緊緊握住蘇槿月的手。
她看似無辜可憐,又在極力維護和心疼秦渡川,可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直到把蘇槿月的手腕掐至青紫。
蘇槿月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刺痛,甩了甩手,卻沒想到沈沐禾順勢倒下去。
她整個人撞在桌角上,花瓶砸落在地,玻璃碎渣濺落進皮膚,頃刻間鮮血淋漓。
秦渡川眼神中只剩下一片陰翳,盛怒之下命人將蘇槿月關(guān)進了閣樓。
閣樓里透不進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中,只能聽見動物的叫聲。
它們常年出沒在閣樓,遇上被關(guān)進來的人類顯得格外興奮。
吱呀亂叫的老鼠越來越多,它們不停靠近蘇槿月,甚至有的在噬咬她!
皮肉分離的巨痛和看不見摸不著的心里折磨,逼得蘇槿月蜷縮起身體。
亂飛的蝙蝠,爬滿手腳的蟑螂,啃食皮肉的老鼠,不停刺激著蘇槿月的神經(jīng)。
她死死爬到閣樓窗口,可窗口卻全部被封死!
“救命!來人救命!”
可無論她如何呼喊,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一個人。
恐懼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腦海中閃現(xiàn)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秦渡川。
她的眼中浮現(xiàn)出微弱的希望和期待。
她拼命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了爛熟于心的號碼。
一個,兩個......十個,卻遲遲無人接聽。
下一秒,她的手機上就收到沈沐禾的短信。
是沈沐禾和秦渡川的合照,身后是一片美得不真實的極光。
是秦渡川曾經(jīng)承諾過陪她一起去看的極光......
“蘇槿月,你還是好好待在閣樓吧,渡川哥正在陪我看極光,可沒空搭理你。”
“哦,對了,你可不要試圖報警,渡川哥打過招呼了,附近警局可不會趕過去救你,你最好就死在閣樓,再也不要醒過來。”
照片中,沈沐禾燦爛的笑容刺得蘇槿月眼睛生疼。
那些字眼更像是尖刀利刃扎進蘇槿月的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屏幕摁滅,她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一顆一顆往下掉。
她蜷縮在角落,呼吸越來越急促。
閣樓中本就氧氣稀缺,待得久了更是呼吸不上來。
眼前越來越模糊,她死死將胸前的玉佩貼在胸口。
那是媽媽留給她的遺物。
“媽媽,我真的喜歡錯人了。”
“我想回探險隊,想回自由的天地,留在這里太苦太累了。”
話落,她便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