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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津年!”
蘇槿月急得紅了眼,她奮力喊出聲,回應(yīng)她的只有越來越多的血!
這種比賽生死不論!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宋津年就這么死在她面前。
蘇槿月的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流,砸進(jìn)地面消失不見。
她被不停吐血的宋津年嚇得失去了判斷的理智,顧不上那么多了。
她拉響了警報器。
京北生死賽中,拉響警報器就代表以命換命。
她愿意替宋津年擔(dān)下這一遭罪惡,本身也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警報器響起,臺下瞬間奇跡般陷入一陣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蘇槿月身上,鄙夷,驚訝,不自量力各種眼神交織著,如同利刃在剮著最為嬌嫩的皮膚。
“這女人瘋了吧!她上去真是要去送死啊!”
“我認(rèn)出來了,她就是秦太太,怪不得秦總?cè)绱舜髣痈筛辏现菫榱藫屘丶遥 ?/p>
“要我說,秦總也是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要不是為了個小三害得蘇小姐當(dāng)眾脫衣,怎么會將人逼走!蘇小姐和宋隊長兩人朝夕相處的隊友,為了對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份感情才是至純至真。”
......
各種猜測評論絡(luò)繹不絕,只有三人充耳不聞。
擂臺上的攻擊已經(jīng)停下來,蘇槿月在裁判員的指揮下走到擂臺之上。
見她走上來,秦渡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微瞇著眼睛看著擂臺上的蘇槿月,語氣陰沉至極。
“蘇槿月,你當(dāng)真要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做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
空氣瞬間冷凝,蘇槿月深吸一口氣,回答他的聲音是鏗鏘有力的。
“他宋津年值得。”
每個字都像針尖刺進(jìn)秦渡川的胸膛,他站在原地,他的臉隱匿在半明半亮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脫下手中的護(hù)腕,一下一下盤著手腕上的佛珠。
第九十九下后,秦渡川叫人拿來了生死契,筆尖點(diǎn)在名字上,重重劃了一筆。
名字劃掉的那一刻就代表生死擂臺到此結(jié)束。
臺下的觀眾發(fā)出一聲唏噓,甚至有些人發(fā)出不滿的抗議。
“老子下了這么多賭注,眼看著就要贏了,憑什么就結(jié)束!都怪這娘們在這里多生事端!”
其中一個男人頗為不滿,看向蘇槿月的眼神就像看吞他錢財?shù)母F兇極惡之徒,恨不得拿刀將她砍了。
戾氣能將人給活生生吞沒,變成個殺人的瘋子。
說時遲那時快,這男人直接沖上去就要沖向蘇槿月。
“敗家玩意兒,你把老子錢給我還回來!”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槿月的腰被人一攬。
下一秒,男人發(fā)出一聲慘痛的尖叫,臉色難看至極。
“誰啊!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大腿根,大咧咧的喊話要弄死他。
“是嗎?你要弄死誰?”
秦渡川瞇著眼睛,語氣如同閻羅般陰森。
男人轉(zhuǎn)頭撞上秦渡川的瞳孔,臉色劇變,不可一世的張狂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變得點(diǎn)頭哈腰,卑微討?zhàn)垺?/p>
“秦,秦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打,我該打。”
說著就往自己臉上扇巴掌,邊笑邊扇,生怕得罪大人物。
“你確實(shí)該打。”
秦渡川眼神示意臺下的保鏢將人拖走,整個現(xiàn)場回蕩著男人的哀嚎聲。
看得現(xiàn)場的人紛紛停住了咒罵聲,害怕惹禍上身。
“蘇槿月,你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選擇他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
蘇槿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一心牽掛著血流不止的宋津年,協(xié)議終止的那一刻,她掙脫開秦渡川的桎梏,撲向宋津年。
“宋津年,你撐住,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