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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雙重人格,平日里是溫和的乖乖女,一旦喝上三杯酒,就切換殘暴嗜血的人格。
七歲那年家中小姑結(jié)婚,我偷喝了三杯酒。
等到清醒時,滿手都是血,腳下是數(shù)十只被剝了皮血淋淋的貍花貓,還有一只體型巨大的獵犬被活活勒死。
爸媽渾身顫抖,以死相逼要我此生絕不再喝一滴酒!
可當(dāng)下,未婚夫生日宴上,宋廷朝的青梅卻非要勸我喝酒。
我搖頭說自己酒精過敏,舉著酒杯的洛菲菲沁出眼淚:
“廷朝哥,我就說嫂子看不起我,可我又做錯了什么?”
宋廷朝不耐煩:“菲菲都舉杯敬你了,不就是喝口酒,能死人嗎?”
他說完,拿起酒杯捏住我的下巴,把高度數(shù)的白酒往我嘴里灌。
“乖!罰你三杯,就當(dāng)你給菲菲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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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酒下肚,嗓子眼都是火辣辣的。
看著宋廷朝正倒第二杯,我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啞著嗓子說:“我真的不能喝酒,會出事的。”
洛菲菲一臉委屈:“廷朝哥,我看嫂子根本就是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
宋廷朝拽住她安撫后,看向我時面上浮起薄怒:“馮安安,你偏要給臉不要臉嗎?”
我苦笑,曾幾何時,所有的酒場都是宋廷朝主動替我擋酒。
記憶中,他在餐桌下穩(wěn)穩(wěn)地握住我的手,維護地說:“我們家安安酒精過敏,她的那份我替她喝......”
我深呼口氣,起身時步伐有些不穩(wěn),腦袋里突然“嗡”的一聲,仿佛有一雙眼睛徐徐睜開。
顧不得其他,我踉蹌地跑到衛(wèi)生間,大捧大捧的冷水往臉上撲,企圖維持清醒。
“可真狼狽啊!不是說酒精過敏嗎?你怎么什么事都沒有?”
洛菲菲抱臂站在一旁,滿眼譏諷,說話間全然是陰陽怪氣。
我死死地捏住拳,糟糕!白酒的度數(shù)太高了!
費勁地從牙齒中蹦出:“滾!”
洛菲菲非但不走,反而得意地靠近:“你還不知道吧,今天這局可是我和廷朝哥特意為你設(shè)的,待會兒的酒你不喝也得喝。”
“因為,廷朝哥要趁你喝醉后,把你當(dāng)做玩物送人。”
我猛地偏過頭,滿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我和宋廷朝三年情侶,已經(jīng)訂婚,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
可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宋廷朝就沉著臉端酒杯走向我:
“還有兩杯,馮安安你趕快喝,給菲菲賠罪!”
我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心臟狠狠一沉。
我不能喝!
七歲那年血淋淋的被剝了皮的貍花貓慘狀深深刻在我腦海里。
我答應(yīng)過爸媽,決不能再犯殺戮。
我疾步到大門處,轉(zhuǎn)動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鎖死。
“把門打開,我要離開這里!”
宋廷朝一步步逼近我,他端起酒杯示意:“安安,做人嫂子要有氣度,你給菲菲賠罪的酒還沒喝呢,你走什么?”
我?guī)缀跏堑秃鸪雎暎骸鞍验T打開!你再逼我喝酒,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
宋廷朝輕嗤一笑:
“安安,你嚇唬誰呢?你總說自己酒精過敏,可你瞧,你已經(jīng)喝了一杯不是沒什么事嗎?還有兩杯,喝了這事就翻篇。”
宋廷朝的哥們跟著附和:“就是嘛,現(xiàn)在這個社會,誰不喝點酒,矯情什么呢?”
洛菲菲挑釁地朝我勾起嘴角,笑意漸濃。
見出門無望,我吐出口氣,目光逼視著宋廷朝:
“洛菲菲說你要給我灌醉了送人玩弄,如今你步步緊逼,我要聽你解釋。”
我話音一落,宋廷朝臉色猛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