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姐,海市那邊傳過來的,冷清秋跟陳頌已經分手一個月了!”
“最近方總在總公司待的時間會很久,項目結束前不會走,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兩人碰見了怎么辦?”
小助理跟了方恒多年,結婚后被調到我身邊成為我私人助理。
她知道方恒在大學時期追求冷清秋的事情,冷清秋的出現她比我更有危機感,也更著急。
跟了我?guī)啄辏羰歉胶汶x婚,她的處境也會非常尷尬。
我畫著畫,不是很在意。在意也無法,總不可能讓兩人面都不見吧。
“白月光的殺傷力……悅姐,你懂不懂……”
小助理嘆了口氣。
我手抖了一下,筆畫歪了,雖然不明顯,但畫作上還是能看到突兀的一筆。
“沒有方恒,我也養(yǎng)得起你。”我試圖寬慰小助理的心。
然而她聽后更是一臉挫敗,像是篤定冷清秋這個白月光回來,會給我的婚姻帶來巨大沖擊。
這倒霉姑娘,說了能養(yǎng)她,還不信。
小助理最近頻頻暗示我回公司一趟。
我本來很忙。
但還是抽了空,去了趟總部。
我來的時候經過行政樓,遠遠看到一群人站在電梯口等人。
中間站著個男人。
我原本沒有在意,直到那道挺拔冷冽的身影緩緩轉過身。
是方恒。
他穿著一身淺灰西裝,剪裁考究,神色淡漠,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整個人像是從雜志里走出來的,沉靜、冷硬、不容靠近。
這樣的方恒,我其實很少見。
“悅姐。”小助理輕輕拽了拽我的袖子,朝一旁偷偷藏身在柱子后的女人努了努下巴,”你看那邊,是不是冷清秋?”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柱子后面,果然站著個人,半遮著身形。
是冷清秋。
冷清秋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纖細的脖頸掛著工牌,妝容淡雅,頭發(fā)梳成溫婉的公主頭,還別著一個粉色蝴蝶結發(fā)卡。
在柱子旁邊側著身,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望著方恒那眼神,說不上來,是怔怔的,又是復雜的,像是看到多年未見的舊愛。
這個眼神,我莫名不喜。
像是有人盯上了我放在身邊的東西,本能地想把她剝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