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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鳶是生活在漁村的海女,連村子都沒出過的她,卻嫁給了全球頂尖的財閥大佬柏昌意。
一個擁有四分之一歐洲皇室血統(tǒng),連國家總統(tǒng)都要畢恭畢敬的男人。
婚后,她更是為柏家誕下了嫡長子柏書澈。
所有人都羨慕她的好運氣,不但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老公還有個聽話懂事的兒子。
可余知鳶重生以后,卻只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遞交了銷戶協(xié)議,選擇永遠(yuǎn)消失在柏昌意眼前。
第二件,放棄了兒子柏書澈的撫養(yǎng)權(quán)。
“余小姐,您確定嗎?銷戶手續(xù)需要十五天,一旦辦理成功,余知鳶這個名字就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確定。”余知鳶的聲音堅定。
上一世,所有人都羨慕她一個海女能得到柏昌意的青睞,卻沒人知道,這段婚姻是用她親生父親的命換來的。
柏昌意在海嘯天選擇跳海自殺,危在旦夕時,是余知鳶的父親以命換命,將他救下。
父親唯一的遺愿就是希望余知鳶能有個好歸宿。
而柏昌意自知有愧,為了報答恩情娶了她。
她在人人傾羨的目光里嫁入豪門,本以為是幸福的開始。
卻意外得知,柏昌意的心里一直住著江清月。
而他跳海自盡,也是因為江清月為了大提琴事業(yè)而放棄了他。
婚后,柏昌意更是一次也不想碰她,對她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一直到柏昌意喝醉酒后,將她認(rèn)錯成江清月,她才意外和他上了床,有了一個兒子。
從那以后,他也漸漸對她不再那么冷漠,甚至?xí)鲃娱_口和她說話。
她本以為柏昌意這座冰山終于要被她融化了,直到江清月回國。
柏昌意的眼里就只剩下了江清月,她的兒子更是只認(rèn)江清月當(dāng)媽媽。
最終江清月搬進了他們家,她頂著正妻的身份,卻干了一輩子保姆。
直到余知鳶50歲的時候,她忍受不了這樣名存實亡的婚姻,去了民政局咨詢離婚手續(xù)。
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柏昌意連給她的結(jié)婚證都是偽造的,她和他連婚甚至都沒有結(jié)過。
而她兒子的戶口更是一開始就登記在了江清月的名下,關(guān)系為母子。
所以她從始至終都是個局外人,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局外人。
意識到這一切的余知鳶,精神崩潰的跑出了民政局,卻意外被車撞死。
再睜眼,她回到了二十九歲,也是江清月剛回國的那一天。
余知鳶從不堪的回憶里抽離,她低頭看了眼手表,算算時間,快到了。
果然下一秒,手機就彈出今日頭條新聞。
“知名大提琴手江清月巡演回國,柏氏家族繼承人攜子送豪車示愛,二人疑似隱婚生子。”
她點進去新聞,只見視頻里,柏昌意親密地牽起江清月的手,將覆蓋在豪車的黑布一把扯開。
瞬間,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就暴露在了公眾的視野,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天吶,不愧是財閥,這出手也太大方了,這輛車我只在網(wǎng)上看過,沒有五千萬根本下不來!”
柏昌意深情的聲音適時響起:“阿月,我的人和車都是你的。”
江清月聽后通紅著臉擺手拒絕:“昌意,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還沒等柏昌意開口,柏書澈就自覺地向前一步,拉起江清月的衣角撒嬌道。
“清月阿姨,你就收下吧,爸爸本來想給你買座島的,但怕嚇著你,才買的車。”
“你不收下,爸爸和小澈都會難過的。”
柏書澈說完以后,江清月只能為難的點了點頭。
視頻播放完畢,余知鳶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心口的刺痛如針扎般密密麻麻傳來。
結(jié)婚七年,柏昌意從未為她買過一樣禮物,就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對她說過。
而她傾心相待的兒子,更是對她充滿了嫌棄,對她就像是對待家里的傭人。
她原以為是父子倆天生性冷,卻沒想到他們只是把溫柔和耐心都留給了別的女人。
余知鳶沒再看下去,而是開車回了別墅。
剛打開別墅的門,余知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首飾全都被扔在了門口。
她剛想問傭人是怎么回事,卻看見江清月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搬進了她的房間。
而江清月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聲音抱歉。
“對不起啊,余小姐,要麻煩你搬下房間了,我只不過隨口提了句這個房間采光好,昌意就記在了心里,硬是要我搬進來。”
余知鳶聽后,聲音冷若冰霜。
“江小姐要住哪里是江小姐的自由,但這是我的物品,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處置了?”
江清月還沒開口,柏昌意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是我讓阿月搬的。”
“阿月缺乏維生素,需要陽光充足的房間,她的新家還在裝修沒地方住,而你的房間恰好滿足這個條件,有問題嗎?”
“可這是我的東西,就算是你,也沒有資格.....”
余知鳶話還沒說完,柏書澈就出聲打斷了她,他手上拿著一捧康乃馨獻寶似的遞給了江清月。
“清月阿姨,我媽媽說的話你別在意,她在家里說的話,還不如家里的保姆。”
“老師說今天是母親節(jié),要把康乃馨送給自己最珍視的人。”
隨即,他停頓了會兒,扭了扭身子:“所以我想把這捧康乃馨送給你。”
江清月聽后,朝余知鳶挑釁的勾起了唇角,隨后,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柏昌意語氣為難。
“昌意,這樣不好吧?雖然我很喜歡小澈,但畢竟余小姐才是小澈的親生母親。”
柏昌意聲音透著寵溺。
“阿月,既然是小澈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孩子的世界很簡單,小澈喜歡誰就會送給誰,沒有那些彎彎繞繞。”
江清月聽完只好將花接過,又蹲下摸了摸柏書澈的頭。
“那阿姨就謝謝小澈了,沒想到阿姨在小澈的心里竟然比媽媽都還要重要嗎?”
“嗯嗯!在小澈心里,江阿姨才是我的媽媽。”
柏昌意看了看余知鳶的反應(yīng),皺眉訓(xùn)斥道:“小澈,媽媽還在旁邊,你這么說她會傷心的。”
柏書澈卻撅著嘴大喊:“我不管,我就要江阿姨當(dāng)我的媽媽,我就要嘛!”
余知鳶看到這一幕,沒有像以外一樣向前教育柏書澈,而是走向門口默默的搬起了自己的東西。
她本就不該對柏書澈抱有一絲幻想,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柏書澈都是一樣。
永遠(yuǎn)只喜歡見過幾次面的江清月,永遠(yuǎn)將余知鳶對他的付出視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這樣的畫面,上一世在余知鳶的面前上演了不下一百遍。
既然柏昌意和柏書澈都這么想讓她離開,那她就如他們所愿。
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他們父子倆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