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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沒想到柏昌意會這樣說,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江清月搬出別墅后,柏書澈沒多久也出院了。
柏書澈回來后,在柏昌意的面前念叨:“爸爸,媽媽怎么還不回來啊?”
柏昌意看著柏書澈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猶豫了會兒,按著手機號碼給余知鳶打去了電話。
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柏昌意沉聲開了口:“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回家。”
可下一秒卻只剩下機械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柏昌意的臉色陡然一變,怎么可能?余知鳶的號碼怎么會是空號?
接著,他不相信的反復撥打著號碼,得到的答案卻始終一樣。
他感受到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掐住,難受得讓他有些慌張不安。
他立刻給助理撥打了電話。
“你去查一下余知鳶的下落,給你一天的時間,盡快給我查出來!”
在得到助理肯定的答復后,柏昌意失去力氣癱在了沙發上。
他想起了余知鳶之前說的給這個家換女主人的言論,腦子里忽地迸發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難道余知鳶真的離開他們了嗎?
可這個想法一出來以后,柏昌意就立刻否認了。
不可能,不可能,余知鳶除了他們,沒有其他親人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舍得離開他們!
柏昌意得到這個答案后,心底的慌張情緒瞬間煙消云散。
緊接著,他收到了江清月發來的信息,是問他去不去她的音樂會的信息。
柏昌意看著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音樂會門票,敲了敲桌子回復道:“今天沒空,下次吧。”
等他回復完之后,柏書澈卻看到了門票興奮的說道:“爸爸,是江阿姨的音樂會艾,小澈想去看!”
柏昌意想拒絕,可柏書澈卻一直和柏昌意撒著嬌,柏昌意拗不過他,只好開車帶他來到了音樂會現場。
音樂會開始以后,江清月穿著潔白的長裙,拉著優美旋律的大提琴,看起來美麗又大方。
和柏昌意記憶中的江清月一模一樣,純潔又溫柔。
可柏昌意卻陷入了復雜的情緒,因為他明明看的是江清月。
但心底卻時不時的會浮現余知鳶委曲求全的模樣,讓他的心情一下子煩躁了起來。
音樂會結束后,柏書澈被保鏢先行帶進了車里,而柏昌意則是來到了后臺給江清月送花。
可剛來到后臺門口,他還沒來得及敲門。
就看見了江清月此時正在和一個白皮膚的外國人擁吻。
動作張揚又狂野,甚至男人的手撫摸在了江清月的翹 臀上,看起來輕車熟路,像是經常發生。
和柏昌意記憶中江清月的樣子產生了嚴重的割裂。
又或者說,簡直是判若兩人。
柏昌意震驚的不小心讓花滑落到了地上,花瓣撒了滿地,也吸引了江清月的視線。
江清月的眼底帶著不可置信,她跑了出來,追著柏昌意。
“昌意,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柏昌意的眼底帶著失望:“那你說說,是什么樣子?”
“他只是我的朋友,接吻只是外國的禮儀。”
柏昌意偏過頭嗤笑一聲,他的聲音自嘲:“江清月!”
“你拿我當傻子玩是不是?”
江清月被他的喊聲,震在了原地。
“昌意,你嚇到我了。”
柏昌意的手忍不住抬起捂住胸口緩解酸澀,卻堪堪忍著,在袖中握成了拳。
他拿手指著江清月,最后卻又放下。
“江清月,我們完了。”
柏昌意說完后,不顧愣在原地的江清月,抬腳大步離開。
剛到別墅,柏昌意就看到了柏書澈猶豫著想要和他說什么。
半晌,他開口“爸爸,媽媽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不愿意回家。”
柏昌意疑惑的問道:“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做什么讓媽媽不開心的事了嗎?”
柏書澈眼眶泛紅的說道:“我,我,其實上次的戒指不是媽媽偷的,媽媽一下午都沒有回來過。”
柏昌意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呆愣了片刻才發出聲響:“小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柏書澈捏緊了衣袖,開了口:“江阿姨告訴小澈,如果不這樣做,下次就不帶我吃好吃的了。”
柏昌意聽后面色變得僵硬,震驚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怎么也沒想到江清月竟然會陷害余知鳶,而他卻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江清月的那一邊。
絲毫不聽她的解釋,甚至連監控也沒有調過,短短幾句話就給她定了刑。
柏昌意的手指緊緊地握著桌邊,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
他的呼吸逐漸加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為了爆發做準備。
他握緊了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一字一句的開了口。
“不惜一切代價,搜集江清月的黑料曝光全網。”
“還有,我送給她的那輛車,拿去砸了,剩下的東西也全都收回!”
做完這一切,柏昌意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沒能緩過神。
直到他收到了助理的電話。
“柏總,我用盡了所有方法,都沒能找到夫人的下落,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余知鳶這個名字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了,像是徹底的消失了一般。”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