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只有我和他能聽見的聲音說:
“傅池宇,上一世,我早已有了身孕,三個月了。”
轎子進了皇宮,大門關上前,我只聽到馬鳴聲。
我蒙著蓋頭,被宮人指引著,走了許多彎彎繞繞才坐上婚床。
有宮人在我身上噴了某種香水。
“這是什么?”
“安神香,陛下喜怒無常,這個可以緩解他的癥狀。”
說罷,她便退開了。
我餓了一天,叫她們幫我拿幾塊兒糕點,卻聽見有宮人說:
“快走吧,反正她也活不過今晚,用不著討好。”
等了很久我才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魏梟一把扯掉我頭頂的蓋頭。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突然朝我撲過來,掐住我的脖頸。
我抵死掙扎,臉憋得通紅。
可他仍覺得不夠,轉身離開抽出長劍。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一把劍突然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屏住呼吸,抬頭緊張的注視著魏梟。
他眼眶猩紅,泛出不少紅血絲。
他舉起手中的劍朝我劈過來。
我及時逃走,身后的床邊留下一道凹槽。
我逃到哪兒,魏梟就追到哪兒。
深夜里,我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卻沒有一個宮人進來查看。
當魏梟再一次朝我撲過來時,一股奇妙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琵琶。
琵琶音剛響,魏梟的眼神漸漸恢復過來。
追趕我的動作也緩慢了許多。
我繼續彈奏著琵琶。
一曲結束,魏梟終于清醒過來,他疑惑的看著我。
我警惕的看著他,即使他只是一個單純的那茶杯的動作,也能嚇得我一激靈。
他喝口水后,嗓子沙啞道:
“你是第一個活下來的新娘。”
我看著他依舊不語,生怕他突然又沖過來殺我。
見我緊緊的看著他手中的劍,他松開手,挑眉看我:
“這樣就不怕了?”
我緩緩走進他身旁坐下。
“陛下,你知道你為何會有這些癥狀嗎?”
第二天一早,就有宮人抬著單價,穿著白衣的仵作徑直走進來。
身旁的魏梟睡眠淺,被宮人吵醒后發了火。
我這才醒過來。
那些仵作看到我,跟看到尸體復活了一樣。
他們身后的太監稟報。
“陛下,定北侯求見。”
魏梟看著我笑得不明所以。
“他就這么迫不及待。”
昨天為了躲避魏梟的攻擊,累得我腰酸背痛。
魏梟非要拉著我起床,說要會會我的“老情人”
還沒走到,遠遠的就看見傅池宇來回踱步。
魏梟摟著我的腰,快步走上去。
“定北侯,今日怎么來的那么早。”
傅池宇回頭,眼睛盯著我。
“瑟琴,你還活著?”
“定北侯這是何意?妙音美人是朕剛娶進宮的愛妃,怎么就不能活著了?”
傅池宇始終是為人臣子,低著頭,小聲說:
“我只是太開心了。”
魏梟攬著我坐下,傅池宇這才想起來要行禮。
“參見陛下。“
魏梟悠閑的端起茶杯,遲遲沒有回應。
將我摟得更緊,言下之意是他還沒有拜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