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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臨淵在余今夏病床邊守了一夜。
見她安然醒來這才松了口氣。
但他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于是借著讓下屬通知游艇上人員傷亡的名單的時候問了句。
“阮離歌呢?”
“她不會還在海里泡著吧。”
下屬連忙回答。
“游艇上沒有傷亡,溺水的人我們都救了起來,只是阮小姐,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裴臨淵把玩著尾戒,聞言冷然一笑。
“那自然是躲起來了。”
“手段都不能高級一點。”
說完,裴臨淵回到余今夏病床邊,憐愛的摸著她有些蒼白的臉。
想起上輩子自己看到余今夏因為買不起藥活生生病死的樣子。
心中的愧疚感再次襲來。
裴臨淵很清楚,他并沒有多愛余今夏。
只是想做些什么,讓心底的愧疚感消減一些。
余今夏對著裴臨淵柔柔一笑,“先生,我沒事。”
“雖然在海里被阮小姐拉著嗆了好幾口水,但是我現在好多了。”
聞言裴臨淵頓時皺起眉。
“她在水里拉著你?”
余今夏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或許只是阮小姐當時太害怕了,沒關系,我不怪她。”
“更何況,她怨我搶走了你,討厭我想害死我也是......”
“她不會這樣做!”裴臨淵突然冷著臉打斷。
他似乎有些生氣,又加重了語氣。
“阮離歌雖然性子嬌縱,但她從來不舍得害人性命。”
“不然我當初找你,也不用瞞著她。”
“必定是誤會。”
余今夏看著裴臨淵著急為阮離歌說話的樣子,一顆心微微往下墜。
她有些失望的喃喃。
“先生,你這樣著急,是因為還愛她嗎?”
裴臨淵回答不上,只是煩躁的站起身。
“你先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帶你出去散心。”
看著裴臨淵頭也不回的背影。
余今夏有些不甘心的攥緊了雙手。
雖然裴臨淵說不關注阮離歌。
但是一連幾天了,他沒有得到阮離歌的消息,還是有些心慌起來。
一問才知道,原來阮離歌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去醫院做透析了。
聞言,裴臨淵抬起腳狠狠給了下屬一腳。
“這樣重要的事,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下屬戰戰兢兢回答。
“不是裴總你說的,他當時給阮小姐買的房子有很多。”
“或許她這段時間只是不想回家,隨便在一個地方住下了。”
裴臨淵一口氣險些沒順上來,“就算是她不回家,但是她的病能拖嗎?”
“一周沒去做透析,必定是因為出事了。”
丟下這句話,裴臨淵立馬往外趕。
正準備叫上人去全城搜找阮離歌。
卻看見有人慌忙跑進來。
“裴總,大事不好了,余小姐被抓走了。”
裴臨淵立馬就顧不上阮離歌。
好在之前裴臨淵害怕余今夏出事,給她手機安裝了定位。
但是趕到地方,看到余今夏被人捆在手術臺上的時候,裴臨淵的眉心還是不安的狠狠抽了幾下。
余今夏恢復自由之后,哭哭啼啼撲進裴臨淵的懷里。
“先生,是阮小姐,她叫人綁了我,說要摘掉我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