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經快埋進民政局的大門,我一狠心,直接把舌頭咬出了血,鮮血瞬間從嘴角溢了出來。
謝清宴無奈,只能先把我送去醫院。
病房里,他坐在沙發上,語重心長地看著我:
“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你肚子里還未出生的孩子?你難道要讓她剛出生就沒有父親?”
看來他還不知道報告寫錯的事,于是我大度地告訴了他:
“我沒有懷孕,是醫生寫錯了報告。”
此話一出,屋里瞬間寂靜下來。
謝清宴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的臉,似是要從中看出點什么。
但他失敗了,只能找來醫生詢問。
在應征我說的話是真的后,他一拳砸在墻上。
我平靜看著他,語氣淡淡: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妮妮,所以讓我們走吧,從今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你想都別想!”謝清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從我們交易開始那一刻,什么時候結束只有我說了算,你沒這個資格。”
說罷,他轉身就走,只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
接下來的幾天里,謝清宴都不讓我見妮妮。
我知道,他這是在懲罰我,等我向他低頭。
但我還沒考慮好要不要低頭時,爸媽率先坐不住了。
他們帶著弟弟找到了我的病房,一進門就是一頓數落。
“彤麗元你想死自己去死,別拉我們下水行嗎?居然敢騙清宴簽下離婚協議,這富貴日子就讓你過得這么不舒服嗎?非要作!”媽媽依舊是先開口訓斥我的人,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爸爸用力推了一把我的頭,冷省的道:
“你個賠錢貨,唯一有點用處就是攀上了謝家大少爺,你不會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想著毀了我們的好生活,我們家有你這么自私的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弟弟彤程翹著二郎腿,語氣無語:
“別人的姐姐都是想著怎么做才能讓弟弟過上好日子,你倒好,想著把我的好日子毀了,我告訴你,我要是因為你坐不上副總經理的位置,我弄死你丫的,賤人。”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數落著我,仿佛我是罪人一般。
放在以前,我或許還會對他們的無情無義感到難過,但現在心里平靜如湖面,什么情緒都掀不起來,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們。
他們要求我趕緊撤銷離婚申請,不然要我好看。
對此我只是平靜表示:
“你們說再多都沒用的,我不會撤銷離婚申請,我非要跟謝清宴離婚。”
這可把他們一家三口氣得不輕,當場就想對我動手,可想到上次對我動手的下場是被謝清宴收拾了一頓后又退縮了,只能恨恨丟下一句:
“離婚這事由不得你,你這輩子除了清宴膩掉,都別想從他身邊離開。”
我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因為外面全是謝清宴的人守著,他們生怕我又跑了。
可他們不知道,我下定決心的事,即便是死也要去做。
又過了三天,我出院了,謝清宴親自來接的我。
他貼心地為我打開車門,然后把椅子調整到合適的角度,怕我著涼,又開了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