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六十歲的我在一場車禍中替老婆沈向晚擋傷,被泥頭車軋斷雙手,變成一個廢人。
手術麻藥過后,卻依稀看見沈向晚跟一個男人吻得難舍難分。
“真是老不死的,不過看他這副衰樣也算替你出了氣,別再鬧了,他雖然沒什么用,好歹算個盡職的男保姆,替你帶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我這才知道沈向晚騙我多年。
她根本沒有為我放棄所謂的大小姐身份,只是一直在裝窮。
她毀了我的才華和夢想,卻為別的男人一擲千金。
就連辛苦培養成材的兒子竟也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我的一生悲慘得如同一個笑話。
我被活活氣死在病床上。
再睜開眼,回到老婆第一百零一次向我提離婚時。
我不再苦苦哀求她別離婚,反而微笑地點了點頭。
多年后,我們在國際頂級鋼琴演奏會大廳門口相遇,她對我嗤之以鼻——
“傅嘉栩,你在這兒上班?不會是……專門負責洗馬桶的吧?”
當她聽完整場鋼琴演奏,看到我摘下面具時。
沈向晚僵住了。
“傅嘉栩,你怎么這么沒用?我真后悔不跟我爸回沈家,你就只能讓我過這種委屈日子!”
“天天寫這些破琴譜有什么意思?誰會欣賞你?”
“我懷孕了,你懂嗎?以你的能力,你能養活我跟孩子嗎?靠什么養?!別開玩笑了,我們離婚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老婆沈向晚咄咄逼人的話語在我在我耳邊響起。
這是結婚的第八年,沈向晚終于懷孕了。
卻跟我大吵一架,第一百零一次向我提出離婚。
前世我窩囊地將她抱進懷里:“對不起,讓我的大小姐受苦了,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多打幾份工,撐起我們這個小家庭,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沈向晚依偎在我的懷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后被我成功哄好。
我在昏暗的床頭燈下輕撫著她還沒顯懷的肚子,無比幸福地親吻她的臉頰。
“老婆,我這么沒用,不能讓你過瀟灑的大小姐生活,還讓你為了我跟岳父翻了臉,你卻還愿意跟我結婚留下這個孩子,謝謝你。”
我的柔情蜜語言猶在耳,卻成了莫大的諷刺。
畢竟,她肚子里的壓根不是我的種。
沈向晚早就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出軌了。
而我在將她哄好后,第二天還樂滋滋地多找了兩份工作。
像個傻瓜似的一天打六份工,年輕時候太過拼命賺錢,導致虧空了身體,四十歲后,各種毛病都找上了門。
而沈向晚嫁給我后,從來沒有上過班,也沒有帶過娃,只顧著吃喝玩樂,靠吸我的血活著。
表面花著我的錢,實際早就向她父親低了頭。
在我拼命工作的時候,她卻在外面花天酒地……
“你發什么愣?傅嘉栩?你耳聾了嗎?!”沈向晚皺眉冷聲道。
我回過神來,看向她:“你剛剛說了什么?”
沈向晚用嫌惡的目光盯著我:“我說,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我們離婚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