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突然,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大概有好幾秒的時間,老宅安靜的過于詭異。
直到悠悠后知后覺的發(fā)出刺耳尖叫。
林家二老也反應了過來,讓人趕緊把我攔住,卻也無濟于事。
“林悅,還不去追你老公!”
我聽見林老先生不停催促著林悅,而她愣在原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頓時發(fā)白。
五年前,我給她打過一通電話,希望她趕緊回來見我父母最后一面。
而林悅是怎么說的呢,她說:“等他們咽了氣再叫我回去吧!”
電話掛斷之前,我還聽見她和李銘的調笑聲。
那一刻,心寒刺骨,我甚至還想過輕生,只是被林家的傭人救了回來,人徹底想明白之后我也警告他們不準泄露一點信息。
現(xiàn)在,所有的委屈和真相被我全盤拖出,心里終于輕松了不少。
我走出林家大門,透過后視鏡看到林悅追了出來,我卻像沒看見一樣踩著油門加速離去。
就連林悅打來的電話我都全部關掉,聯(lián)系方式全部刪除拉黑。
十年來,我忍了很多。
忍到最后卻是一無所有,從今往后我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回到家之后,我拿完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家。
阿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感覺出來我要離開了,站在一旁紅著眼讓我以后好好生活,這些年辛苦了。
在林家的這些年,我和這個阿姨與其說是上下屬,不如說是同事,她教會了我很多,在我母親走后,我就把她當我的半個媽。
我紅了眼眶,上去輕輕給了她一個擁抱,然后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家門。
房門關上,這一次我們終于徹底劃清了界限。
第二天一早,我就訂了票準備去往西北。
在那之前,我去了一趟醫(yī)院準備先拿幾個月的藥應急。
卻碰見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聽說昨天我大鬧一場林家老宅之后,林老先生找人狠狠打了一頓李銘,現(xiàn)在的李銘躺在擔架上,腿還用石膏固定著,而林悅心疼地跟在一邊。
我將她視若空氣,抬腳要走,她竟直接沖了上來,要我回家和他爸媽說清楚,昨天都是我瞎說的。
我瞥了她一眼,輕聲說了句神經(jīng)病就繞開她繼續(xù)往前走。
林悅還是不死心,死死地拽著我的衣袖:
“要么你回來再照顧悠悠,她太難伺候了,阿姨搞不定!”
我沒想到她現(xiàn)在還能沒臉沒皮到這個地步。
手機短信已經(jīng)給我發(fā)送了登機信息,我沒有空再陪她鬧下去,狠狠甩開她的手。
“讓她親爸照顧她唄,大白眼狼照顧小白眼狼,剛剛好。”
臨走之前,我對她笑了笑:
“我還有一份大禮沒有給你呢,你期待一下吧,林悅。”
兩個小時后,飛機起飛。
在起飛之前,我把那份“大禮”發(fā)去了林悅的郵箱,然后注銷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今日萬里無云,隨著飛機滑向天空,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這一份禮物,林悅一定會喜歡。
在我落地西北的同時,林悅在公司打開了那封信件。
最近因為我鬧離婚的事,她心力交瘁,連公司都沒來得及管理,都是李銘在幫她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