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后，局長猶豫了一秒，還是答應了。
“好。”
第二天我回到保護局，直接就進了實驗室。
那批漢代香料被保存在特制的恒溫箱里，我取出樣品，熟練得仿佛我從未離開過一般。
一天一夜，我完成了所有檢測，寫好分析報告。
但當我拿著分析報告推開局長辦公室的門時，俞念已經站在局長辦公桌前，手里晃著一張紙。
她笑得溫柔，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得意與狡黠：“瀟瀟姐，我剛做完分析，你要看看我的分析結果嗎？”
我接過那張紙，上面詳細列出了香料的所有成分，甚至包括幾種極易被忽略的微量物質，正是我花費三天才確定的部分。
周圍的同事發出驚嘆。
“俞念，你的‘通感’又回來了？”
俞念輕輕點頭：“嗯，前段時間沒休息好，所以‘通感’受到了影響。”
“俞念果然厲害。”
“通感能力又精進了啊。”
聽著周圍人的奉承話語，我把報告還給俞念，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恭喜，很精準的分析。”
俞念臉上笑容僵住，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瀟瀟姐的結果呢？一起看看吧。”
“不用了，你的報告那么精準，我自愧不如。”
俞念眼神復雜，大概是不理解我為什么突然變得這樣謙遜。
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局長突然開口。
“要我說啊，兩位都是非常優秀的氣味鑒別專家，既然兩位都這么優秀，不如辦個現場氣味鑒別比賽？正好下周有上級領導來視察，也能讓領導們看看，我們保護局人才濟。”
局長的提議來得突然，所有人都看向我和俞念。
俞念立刻答應，眼睛卻盯著我，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自信與勢在必得。
“沒問題。”
在俞念的注視下，我也點頭答應了。
目光往下，余光瞥見她手腕上那個玉鐲，和半年前許硯送我的那個一模一樣。
比賽當天，會議室里擠滿了人，包括保護局的工作人員上級領導記者攝影師。
看著這一幕，我勾起唇角，好戲即將開場。
比賽正式開始，局長介紹比賽規則。
桌上擺著十個密封的棕色玻璃瓶，編號一到十。
我們需要在不借助儀器的情況下，僅憑嗅覺判斷瓶中氣味的來源，并把結果寫下來。
局長介紹完，我和俞念站到一起。
“瀟瀟姐是前輩，你先吧。”
我從第一個瓶子開始，有條不紊的辨別完十個瓶子。
“到你了。”
我看向俞念，她走到第一個瓶子前，拿起瓶子聞了聞，下一秒，她眼中閃過訝異，眉頭緊蹙。
像是不相信，她又湊近聞了一次，這一次，她臉色蒼白，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指了指第二個瓶子：“繼續啊。”
俞念攥緊瓶子，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眾目睽睽之下，她繼續辨別。
很快，到了呈現結果的時候。
“剛剛是我先開始辨別的，現在呈現結果，就讓俞念先吧。”
聽了我的話，俞念身形一顫，幾乎站不住。